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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哥!我就抱!”
好吧好吧。
郭逸之由着他了。
自己扯着嘴巴。
好痛。
两行泪顺势淌出。
“喔”,沈离忙不迭地给他擦,“哥哥,不要,我们来,你别乱来。疼。”
江辞吸了吸鼻子,朝沈离摆手,“去看下魏明安吧,跟他说一声。”
“嗯好。”
沈离起身去了。
江辞摸摸郭逸之的脸,“哥,我最棒的哥,你可以的。”
来吧来吧,郭逸之闭上眼,配合地仰起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引颈就戮般的姿态。
江辞无比轻柔地揪着布巾,他甚至才刚扯了一个角,拇指大小都没有,郭逸之就流了泪。
喉咙里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极轻极闷的痛哼,但立刻又被他死死压了回去。
江辞咬着牙,低头不去看郭逸之,继续轻轻缓缓地揪。
郭逸之死死地闭着眼,额头上刚刚消退一些的冷汗再次沁出,沿着太阳穴滑落。
他一声不吭。
除了那越来越急促的鼻息,和那因为强忍剧痛而发出的,极其细微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气音,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会让几人担忧的痛呼。
这可以忍,但眼泪出卖了他。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紧闭的眼尾不断涌出,迅速浸湿了他浓密的睫毛。
沈离回来了。
瞧见江辞的动作,抿唇不言,还是叹了气。
“哥哥你喊出来啊你别这样。”
沈亭御不忍心。
破晓用灵力托着布巾,扶住江辞越累越抖的手臂,“阿兄,放心去。”
布巾被极其缓慢、粘连地剥离时发出的细微的,令人心悸的嘶啦声。
郭逸之那压抑到极致、只剩下破碎气音的喘息。
对他们来说,都漫长如同酷刑。
郭逸之一声都没吭,只默默流着泪。
直到布巾被扯出大半。
沈离手里的帕子已经被他哭湿。
她温言细语地趴在郭逸之耳畔哄着。
转移他的注意。
江辞早已避开了视线,看一眼都是心如刀绞。
又过了许久许久。
沈离换了三块帕子。
那令人遭罪的布巾浸满了血渍,彻底地剥离开来。
嘴巴依旧以一种不自然的、极大的角度张开着,无法闭合。
沈亭御嗷得扑上去,扶住郭逸之的下颌,“哥哥乖,忍一下,就一下。”
咔哒一声。
下颌回到了正确的位置,嘴巴微微张着喘息。
郭逸之虽闭着眼,但心里,身体,都暖洋洋的。
他知道,几人都围在他的身边,紧紧挨着他。
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又脏又臭,布巾大概混着血水和口水,更加腌臜了。
但一声声关切的声音顺着耳朵里,飘进他的心里。
每次都是一样的。
每次都有他们。
他真的好幸福。
郭逸之嘴唇微微动着。
“哥”,江辞拿出帕子,擦拭着他的嘴角溢出的混着血丝的口水,“哥,咱不说了,嘴巴痛不痛?咱乖乖闭嘴好不好?养一养,像魏明安似的。”
郭逸之第一次羞臊地不想睁开眼。
好难堪。
江辞觉得他是个猜人心思的天才。
“哥!臭哥坏哥”,江辞嗔骂,“不好意思让我管你是吧!那你还想让谁管!”
破晓凑在江辞肩头,“对哦对哦哥哥,当时阿兄受伤,我们还说要黏他一辈子,让他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江辞失笑,亲昵地扭头蹭蹭他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