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担心李莲花的身子,将他扶起。
“莲花别担心,这不是有太医吗?”
李相夷则是听出了师父的担忧,难不成他哥又对李莲花出手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芩婆没有拦他。
李相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李莲花,又怕惊扰了他一般,动作带着一丝颤抖。
李莲花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中一软,主动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如同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好了,都过去了。”
“我……我之前……”
李相夷看着李莲花苍白的脸色和清瘦的身形,再想到自己把他关在柴房里,心中的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
“李莲花,我对不起你,我……”
“傻小子。”
李相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另一个肩膀,眼中带着兄长的慈爱与释然。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知晓了他是未来的你,也知晓了生了何事?”
“相夷答应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是哥哥在这世间最在乎的人,知道吗?”
李相显对于相夷很是愧疚,爹娘临终前,让他照顾好弟弟,可他并未做到。
抬眼望向李莲花,虽然不知道未来的相夷经历了什么?
可他也不傻,现在的相夷目光锐利,朝气蓬勃,而李莲花则是慵懒随性,定是生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李莲花也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相夷。
不怪你。”
得到了兄长的原谅和理解,李相夷心中的愧疚稍减,却依旧难受。
他看着李莲花,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李莲花,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你的身子……”
提到身子,漆木山和芩婆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漆木山哼了一声:“能不苦吗?看看这身子骨,比我这老头子还差!”
“还不是拜某些人所赐,当初……”
他说着,瞪了李相夷一眼,显然是把一部分账算到了他之前的“鲁莽”
上。
李相夷被瞪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
李相显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前辈,过去的事不说了。”
“当务之急,是让莲花好好休养。”
“对了,之前因‘李莲花’而起的案子,也该了结了。”
“方则仕一家是无辜的,朕立刻下令,将他们全家释放,好生安抚。”
“还有小宝。”
李莲花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之前他为了护我,受了些伤,还请太医……”
“对对对!”
李相显立刻道,“太医,你随我来,先去给那位躺着的公子重新上药诊治。”
随行的太医连忙应是。
李相夷此刻心中只有愧疚和对李莲花的关心,闻言立刻点头:“李莲花,那你……”
“去吧,处理完事情再说。”
李莲花对他温和一笑。
李相夷这才像是得了准信,重重一点头,转身快步来到方大人一家身边,脚步都带着风。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李相显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误会解开,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散去。
李相显吩咐人将柴房打扫干净,又让人搬来舒适的座椅,让李莲花和漆木山、芩婆先在此歇息,自己则带着太医先去处理方多病的伤势和释放方则仕一家的事宜。
柴房里,只剩下师徒三人。
芩婆细心地为李莲花整理着衣襟,絮絮叨叨地问着他这些年的生活,虽然心疼,但语气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漆木山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李莲花,眼神复杂,有欣慰,有心疼,也有后怕。
李莲花耐心地回答着师娘的问题,偶尔也会看向师父,报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多年的漂泊和孤独,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归宿,心中一片安宁。
不多时,李相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