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人,他那未婚妻还总找他的茬,连他给亡妻上坟都吃醋,刚刚那女人还把烧纸都撕扯碎了,若不是林叔拦着,她怕不是要掘坟。”
说到这里,宋立春明明是很生气着的,可不知为什么,气着气着又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沈齐觉得这女人可真是善变。
宋立春还是忍不住笑。
“我刚刚劝架了。我劝那未进门的林婶子说,‘林婶子,林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咱可不能因为这事总跟他生气。你要是还气不过,就让林叔也给你立个坟头,让他天天给你上坟烧纸钱!’你猜怎么着?那林婶子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哈哈,可真是机智如我,这会儿怎么回味儿都觉得自己特别会劝人。爽快!”
‘特别会劝人’这几个字,她说得很用力,此时心情也缓过来了,见到朱翠娥时堵的那口气也顺了。
沈齐在她脸上看到了小人得志的样子,“嘁。”
回到沈家,宋立春像往常一样先去公婆院里报到,一进院门就见婆婆笑着在屋门处迎接,公公却以袖遮面,一边回应一边鬼鬼祟祟往外走,却正好被慢了几步进门的沈齐挡了个正着。
“爹?”沈齐见他爹脸上有几道抓痕,心知这肯定是又往他娘被窝里放屁被收拾了。
他之前还觉得爹娘不相爱才会相互捉弄折磨,今天听了宋立春的分析,又觉得自己可能真想错了。
他爹得多爱他娘,才会多年来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搞同一个恶作剧?
他娘得多能感受到他爹的爱,多有安全感,才敢抓烂他爹的脸?
他娘在外人眼中,可是温柔贤惠有口皆碑的,想来是有火气也都撒在他爹身上了,心里畅快了,自然不会在外面嚣张跋扈作威作福了。
沈齐心里忽然有种莫名地安定感。
他用对方听得出来的戏谑语气故意问道:“爹,你又磕到门框上了?”
“啊,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沈修远挺了挺身板,感受到背后有杀气,就知道老婆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她,他又忙缩了缩头,赶紧往外走,“你跟你娘说会儿话吧,爹还有事,要赶紧出去一趟。”
沈夫人没空跟儿子说话,只对儿媳妇说道:“你大伯母刚才来找你了,听说你去了县城就回去了,她托我转告你,等你回来就让你回娘家一趟,说你大伯出事了,看样子挺急的。”
宋立春不知道大伯又有什么事,不过能让已经和离的大伯母着急的应该不是小事,她也顾不上一身疲惫,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