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刚要道歉,就看到少女皱着眉,看都不看就往下伸手。
“你腰间挂了什么,是玉佩吗?”
温砚辞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心全是汗。
“嗯,我现在摘下来,你全心做你的就好。”
说着,他装模作样解下腰间的香囊和玉佩,身子稍微挪动了个方向,小心翼翼避开她。
晏临雪全身心都扑在他的识海里,搜寻得细致入微。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松开了他的两只手。
“我知道这么搅动你识海很难受,你稍微坚持一下。”
“站稳。”
晏临雪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在她的理解里,被强行刺探识海应该很痛苦。
不然,怎么一向很能忍的温砚辞,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温砚辞抿了抿嘴,睫毛挂着细碎的泪,小心翼翼踏出一步。
“我……可以抱着你吗?”
晏临雪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觉得他很痛苦。
“可以。”
向来温和有礼的男人,终于失控的伸出双手,颤抖地抱住少女。
他手臂不住颤抖着,身形低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飘忽残破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晏临雪抽离了自己的灵力,狠狠松口气。
“幸好没被古魔钻空子。温砚辞,你怎么会……”
她一直以为,温砚辞是五个人当中最成熟沉稳的一个。
就算是发疯,也该是玄冥或者凤烬这两个年龄更小的。
没想到……
温砚辞好像是他们几个当中,执念最深、疯得最彻底的一个。
男人低垂着眼帘,知道自己无法掩饰了,哽咽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
一遍遍谴责自己如此没用,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又一遍遍唾弃自己无趣,留不住晏临雪的心。
悲伤和怨恨交织,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在每个深夜反反复复折磨拷问他。
然后,他就出现了幻觉。
温砚辞当然知道那是幻觉,也当然知道自己病了。
可……
“如果病了就能让我见到你,我宁愿一直病着。”
晏临雪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眼前略显狼狈的男人。
被汗水浸透的衣袍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漂亮宽阔的胸膛。
墨发贴在脸上,衬得他比平日多了几分诱惑。
她深深叹息,踮起脚尖,捧着温砚辞的脸。
“我已经回来了。”
“所以,你也可以痊愈了。”
温砚辞躁动不安的心被一点点抚慰、熨平。
他乖顺地应声:“好,都听你的。”
他还想问问关于那个叫池星渊的少年。
可,这样的气氛太难得,他又舍不得打破了。
温砚辞有刹那恍惚,最终按捺下所有疑问。
他该相信她的。
哪怕她真的和他们有什么,也只是暂时的。
他愿意做她的港湾,等她回来。
他可以一直等。
直到她厌倦了外面的那些野男人,重新回到他怀抱。
晏临雪安抚了他一会,直到他呼吸彻底趋于平稳,才开始聊正事。
“池星渊和池紫菱都是池家人。”
“你应该有印象吧,他们两个是池英兰的后代。”
温砚辞迅速反应过来。
“这个卷轴,是池英兰留下的?”
晏临雪点了点头,指着自己刚刚发现的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