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的豪情感染,纷纷举杯:“不愧是陈世子!好胆魄!”
一片欢腾中,赵德海却站了起来。
他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欲言又止。
似乎不想打破这热闹的气氛。
陈争看出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赵怎么了,有话直说。”
赵德海搓了搓手,低声道:“世子,选址是没问题。”
“只是……只是我听说,那处待租铺面的王老板,是个有名的倔脾气,不太好说话。”
“前些日子也有人想盘下那店,据说去谈价的人,都被他骂骂咧咧地轰了出来。”
“恐怕……这价钱不好谈。”
陈争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正常,守着玉馔斋这么棵摇钱树。”
“他自然觉得奇货可居,要价高些也难免。”
“但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无妨,明日我亲自去会会他,商讨一番便是。”
众人继续欢声笑语,一直喝到了凌晨。
陈争这才和上官若言两人回府,各自回了房间入睡。
……
第二日一早。
陈争带着几个得力下人,径直前往状元街口。
那待租的铺面果然位置绝佳,门脸宽敞。
内部格局也方正,虽然略显旧态,但稍加修葺便是好地方。
陈争里外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正是我想要的。”
“你们的王老板在何处?”
“今日便把定金交了吧。”
一旁的小二态度散漫的擦着桌子:“王老板正在二楼阁楼喝茶。”
陈争摇了摇头,果然名不虚传,就连酒铺的店小二都是如此的傲慢。
他整了整衣冠,礼貌地登上阁楼。
对方没有礼数,但自己要保持该有的礼数。
只见阁楼临窗处,一个穿着绸缎褂子的肥胖中年男子。
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手指上硕大的玉戒指格外显眼,一副土财主模样。
他傲慢瞥见陈争上来,见来人如此年轻,他用鼻孔哼了一声,并未起身。
陈争上前,拱手道:“想必您就是这酒铺的王老板吧?”
“在下有意租下您这处铺面,不知价钱几何?”
那王老板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五百两!”
陈争听完一惊,竟是寻常地段租金的两倍有余!
说完,他才斜睨着陈争。
“怎么?不想租?”
“那就请吧。”
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陈争离开。
陈争眉头微皱,但为了生意,他压下心头不快。
他依旧客气地说:“王老板,这地段固然是好。”
“可您这价钱,是否有些过于高昂了?能否再商量商量?”
“两百两如何?”
说着,陈争报出一个合理的价位。
两百两已经是极高的价格了。
这是陈争调研过市场,给出的合理高价。
那王老板一听,只见他冷哼一声,唾沫横飞:“什么?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滚滚滚!”
“老子这铺子金贵着呢,你不租有的是人抢着要!”
“就这个价,一分不能少!”
“现在我看你不爽,这铺子还不租给你了!”
陈争面色不变,平静地问道:“王老板,真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
“商量个屁!必须这个价!”
“你也看到了,我这隔壁就是玉馔斋,每天多少人流?沾着光就能发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