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揉着发肿的眼睛。
整理着身上的衣袍。
他疼的“嘶”了一声
“这老头子,怎么好像比以前的力气还大了许多。”
他忍着疼痛,嘴里埋怨着。
刚走出厅堂,准备喝一口茶水解解渴。
他就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
不是赵德海又是谁?
赵德海体型壮硕,平时在军械监里跺跺脚都能让地面抖三抖。
少妇小孩见到都避之不及的粗矿男人。
此刻却像个走丢了突然看见家长的孩子。
“师……师傅……”
他冲到陈争面前满脸的激动,上下仔细地打量陈争身体,查看是否安然无恙。
看着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师傅!我的好师傅啊!”
赵德海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只见他不由分说,庞大的身躯就要往下跪。
“师傅啊!”
“您……可算回来了!”
“老赵我……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陈争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架住他这体型魁梧的徒弟。
他哭笑不得:“哎哎哎!老赵!快起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根汗毛都没少!”
“快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赵德海这才就着陈争的搀扶站直了身子.
用他那大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只见在擦着的过程,有几滴甚至差点蹭到陈争的袖子上。
陈争下意识地微微缩了缩手,无奈地笑了笑。
“屋外凉,进屋说,进屋说。”
陈争引着赵德海往屋内走。
赵德海用力吸了吸鼻子,像个二百来斤听话的孩子。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
随后跟着陈争进了屋,还不忘顺手把门关严实。
刚一落座,赵德海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身体前倾,眼巴巴地望着陈争:“师傅,您这几日到底去了哪里?”
“可急死我了!”
“想必……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的事情吧?”
说着,他屁股还没坐热,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眼神坚定抱拳道:“师傅!下次您要是再出远门,无论如何也得带上老赵我!”
“别的不敢说,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这一身糙肉,好歹也能替您挡上一时半刻,给您挣个脱身的机会!”
看着赵德海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争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好笑。
他起身再次将老赵扶起,按回座位上:“老赵啊老赵,你的心意我明白。”
“但那怎么行?”
陈争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你可是我陈争在大衡,最重要的后勤保障。”
“你是我的钱袋子,是我陈争的大管家!”
“家里这一大摊子事,交给别人我能放心吗?”
“你的作用,比跟着我去冒险大多了!”
这番话如同蜜糖,精准地灌进了赵德海的心窝。
他深知陈争此话的言外之意,已经把他当成家人般的信任。
被陈争如此信任,赵德海顿时眉开眼笑。
那点伤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赵德海激动地搓着手:“好!好!师傅您放心!”
“家里的事,老赵我一定给您打理得妥妥帖帖,绝不出半点岔子!”
突然,他想起了正事,猛地一拍大腿:“对了!师傅,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
他急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