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畏惧。
反而唇角微扬,似在欣赏一出好戏。
杜方见申公公手中的东西,虽有疑惑但并没去问。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杜葛渊去死。
他指着杜葛渊,语气急切:“申公公,此人正是谋害陈世子的真凶。”
“心狠手辣,罪大恶极,还请前辈出手诛杀此獠!”
杜葛渊轻笑一声,扇子轻摇:“原来是场鸿门宴,这是要取我杜葛渊的性命了。”
他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并不简单。
杜方得意笑道:“二弟不是自称神机妙算,无所不知吗?”
“怎么没算到今日是你的死期?”
杜葛渊毫不慌张,眯眼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浪费口舌?”
见对方还如此冷静,杜方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
“申公公,请速速出手!”
话音落下,然而申公公并未行动,反而缓缓转头,那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杜方。
目光如冰针般刺入杜方心底,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申公公……这是何意?”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可申公公并没理会。
突然,申公公将手中包裹扔出,那物事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杜方脚下。
血迹从布缝中渗出,在地上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杜方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颤抖着手打开包裹。
里面赫然是杜少杰瞪大双眼的头颅!
那双眼睛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惊恐。
杜方惊恐后退,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此时,李蓉从屏风后走出,一袭宫装,面容冷若冰霜:“就凭他也想欺负本姑娘?不自量力!”
杜方果然猜中了心中所想,他咬着牙愤恨道:“果然是那个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恐怖瞬间将杜方笼罩,他语无伦次。
“公主殿下,不关我的事……这都是他自作主张……”
“跟我没有一毛关系!”
可申公公并没有理会。
他面色阴沉,身形如鬼魅般闪至杜方面前。
枯瘦的手指如铁钳般抓住他的脖颈。
杜方瞪大双眼,鲜血从口中涌出。
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没想到竟然如此草率的就死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便软软倒在了血泊中,与杜少杰的头颅相对而视。
杜葛渊看着尸体,面色毫无波澜。
他向申公公微微躬身:“麻烦申公公出手。”
申公公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甲上的血迹:“无妨,好在陈世子在此之前已飞鸽传书将北国情况告知朝廷,否则也无法演出这出大戏。”
“也确实很难将他们凑到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原来陈争收到书信的那一晚,感受到北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以防万一,他提前写了书信。
将北国局势通过信鸽传回大衡。
来北国前,杜葛渊与申公公早已暗中会面,策划了这出请君入瓮的好戏。
而这一切出谋划策之人,正是身后得意洋洋的李蓉。
杜葛渊笑着躬身道:“大衡的晓蓉公主名不虚传,竟有如此之高的计谋,小生惭愧!”
李蓉大方的挥了挥衣袖,笑道:“二皇子谬赞,谬赞。”
“只是小意思而已啦!”
说着,他美目中满是担忧:“二皇子,陈争真的没事吗?”
杜葛渊温声安慰:“公主殿下放心,陈世子出事那几日,我一直在哀牢峰下守着,确实听见山峰下传来的异响。”
“我杜葛渊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