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坐在大殿门外,等待杜芸芸出来。
过一会,那扇沉重的殿门开启,杜芸芸缓步走出。
他立即迎上前,敏锐地捕捉到她微红的眼眶和刻意避开的目光。
“芸芸?你……怎么了”
陈争的声音低沉而关切。
杜芸芸迅速别过脸,指尖轻拭眼角:“先回去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车内,杜芸芸始终望着窗外,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当马车驶离宫门,她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
陈争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杜芸芸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你可知道北国的继承制度……”
陈争从未停过,摇了摇头。
“从未停过。”
杜芸芸叹了一口气,美眸冰冷道:“北国王位继承人,必须相争,优胜劣汰,相互残杀。”
“直至最后活着的那个人,才能成为未来北国的储君,整个过程不可以有任何人干涉,甚至连皇帝都不可以。”
陈争瞳孔微缩:“竟有这等残酷之事?”
他以前也就只是听说,可没想到竟然真有如此荒谬之事。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大哥和五弟荒淫无道,父皇让我该继承王位。”
“可是我不想……”
说着,她两行热泪再次流下。
陈争忽然想到什么,询问:“是因为杜葛渊?”
“不杀不行吗?就比如……主动放弃?”
杜芸芸摇了摇头:“不可,就算我父皇同意,大臣也不会同意。”
“他们认为残留之人,会为北国储君造成威胁。”
“只有死,不然民心不稳,北国朝廷定然会崩散。”
陈争听完很是惊骇。
“皇兄待我极好……我去云岚宗,就是不愿与他相争。”
“我一生不想被这王位所束缚。”
“他明明更适合那个位置,可是……”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刚刚父皇叫我去谈话,父皇说……皇兄是纯阴之体,活不过三十……”
闻言,陈争不禁愣了愣。
他实在是想不到,那计谋高深,深不可测的杜葛渊,竟是纯阴之体!
此病中医的角度来讲,是因为身体器官匮乏,多阴少阳。
根本无药可救。
即便依靠药物,也就只能多维持几年性命。
陈争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总会有办法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嗯……”
杜芸芸梨花带雨,靠在他怀中低声啜泣。
最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很快,马车就到达了府邸。
陈争轻轻将杜芸芸抱了下来,温柔的放回了床上。
他心疼的看向杜芸芸那俊美的侧脸。
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她那细腻脸庞。
将杜芸芸安置好以后,陈争站在窗前,月光洒在他凝重的面容上。
他来到书桌面前,手握毛笔,写了几行书信。
随后他悄声走出房门,将那信绑在了信鸽身上,随后放飞出去。
可当他刚将信送出,另一只信鸽飞过来,恰好落在臂上。
展开纸条,父亲陈震年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速回大衡,此乃陷阱,有人故意引你前来!”
看完此信,陈争不禁感到背后发凉。
陈争的手指猛然收紧,纸条在掌心皱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陷阱?引诱?”
他努力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却未曾发现可疑之处。
除了北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