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侧身引路:“宴席已经备好,请殿下与世子移步百花厅。”
“下官特意准备了北国特色的雪鹿肉和冰葡萄酒...”
百花厅内烛火通明,沉香木长案上摆满了珍馐佳肴。
刘庸亲自为二人斟酒,手指微微发颤:“公主殿下三年前,前往金陵求学,不是说共有五年吗?”
“今日殿下如此提前回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银箸轻敲越窑青瓷盘,发出清脆响声。
杜芸芸眸中凝着寒霜:“我回来要干什么,好像还不用跟你说吧?”
声音冰冷,不禁让刘庸身子一颤。
“是是是,是属下多嘴。”
说着,他目光看向一旁的陈争。
刘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随后笑着走过去。
“世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不知世子此次莅临北国,所为何事?”
陈争晃着手中的琉璃酒盏,目光如炬:“为边山村,一千三百六十七口人命之事。”
玉杯突然从刘庸手中滑落,葡萄美酒泼湿了绣地毯:“边...边山村?”
“哦……天干物燥,纯属意外...”
他强笑着擦拭酒渍,手指不住颤抖。
“那些村民平日就爱酗酒生事,定是醉后打翻了烛台...”
“好一场大火。”
陈争突然倾身逼近,指尖轻叩案面。
“竟能烧得千人无声无息,连半句呼救都不曾传出?”
“莫非全村人都醉死了不成?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庸慌乱无比,眼神不停的躲闪。
陈争紧紧盯着,已经在他眼中查看出端倪。
刘庸怕被发现,用愤怒掩饰,直接拍案而起。
刘庸猛地起身,案上杯盘叮当乱响,盯着陈争阴沉道:“世子,你可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你大衡。”
“不要在心里得寸进尺!”
“我还没有义务,来向你禀报事情。”
陈争笑了一声,反而不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无关?”
“我大衡钱家庄数千百姓死于非命,总是要调查清楚的。”
刘庸冷哼一声,满不在乎:“你大衡死人与我又有何关?”
“你又凭什么询问我北国边山村一事?”
“我今日能让你进北国,是给公主的面子,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
“我北国无义务去回答,还请陈世子离开。”
言语中透露出威胁。
没等陈争开口,杜芸芸声音冰冷道:“刘庸,你好大的胆子,此人是我未婚夫,你的意思是也让我走?”
此话一出,刘庸瞬间愣在原地。
犹如石像般石化。
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殿下……您说什么?”
“他是您未婚夫?北国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