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大衡皇宫,御书房。
檀香袅袅。
刑部尚书梁康城垂首而立,面色沉郁。
他正将今日朱雀大街刑部门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禀报李成民。
“那东蛮大祭司,诬陷陈世子设计埋伏,害了耶律古等人。”
“更将五具棺椁公然陈列于刑部门前,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气焰极为嚣张!”
“更提出两个无理要求!”
梁康城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透着压抑的怒火。
当梁康城说到蛮夷索要北境五城、百万黄金时,李成民的面色已然冰寒。
见对方还敢觊觎国本的龙形玉佩时,一直静听的皇帝猛地一掌拍在坚硬的紫檀木御案之上!
“砰!”
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吓得侍立在旁的太监浑身一颤,险些丢了手中的拂尘。
李成民额角青筋隐隐跳动,霍然起身!
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已是怒意勃发。
“这东蛮欺人太甚!”
他绕过御案,几步走到殿中,愤怒的声音在殿宇内震荡。
“明明是他们行凶不成反被诛杀,乃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现如今,他们竟敢还敢如此猖獗,索我城池,讹我金银,甚至还敢将主意打到朕的龙佩之上!”
“真是痴心妄想!岂有此理!”
李成民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带着一丝颤抖。
他下意识地用手握紧了腰间那枚温润的龙形玉佩。
大衡的江山社稷,不容丝毫亵渎。
“此玉佩乃太祖皇帝所传,是我大衡皇权与国运的象征!”
“若真被蛮夷夺去,天下百姓会如何看朕?如何看朝廷?”
“民心若失,国本动摇,那我大衡……”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沉重的意味。
等到时候,真的就离大衡灭亡不远了。
梁康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蛮夷此等做法,完全是蔑视我大衡国威,视我礼法如无物!”
“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老臣以为,东蛮如此得寸进尺,绝非妥协所能满足。”
“是时候予以强硬回击,狠狠打击其嚣张气焰,给他东蛮一个血的教训!”
“让他们清清楚楚地明白,我大衡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便战端再启,我大衡儿郎也绝不惧他!”
李成民面色阴沉,踱步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一昧怀柔,只会让这群豺狼觉得我大衡软弱可欺!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顿了顿,强压下沸腾的怒火,沉声道:“此事干系重大,明日早朝,召集文武百官,共同商议定夺!”
“势必要想出一个既能严惩蛮夷又能保全大局的万全之策!”
殿内暂时陷入沉默,只有皇帝沉重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过了片刻,李成民转而问道:“对了,梁爱卿,前方疫情进展如何了?太医院可曾找到根治之法?”
提到此事,梁康城脸上的凝重终于化开一丝,露出一抹难得的欣慰之色:“回禀陛下,方才前线八百里加急传来捷报。”“
“疫情已基本稳定,新增病患大幅减少。”
“江太医特意在奏报中盛赞陈争世子,言道若无世子殿下提供的防治之策与药方,后果不堪设想,绝非今日局面。”
“陈争世子所研制之草药已证实确有奇效,江太医有信心,不出数日,便可彻底根除病魔!”
“哦?又是陈争?”
李成民闻言,脸上的怒容稍霁,浮现出惊讶与赞赏交织的神情,“好!好!好!此子竟又立下如此大功!”
“总是能在无意间为朕分忧,近来所做之事,件件都让朕大吃一惊啊。”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