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一个箭步就从席位上窜到了大殿中央,声音洪亮得能震下房梁上的灰。
他满脸红光,如同中了头彩,还不忘得意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江太医,那眼神分明在说:“瞧见没?我先一步了!”
这一瞥,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只见原本端坐如松、仙风道骨的江太医,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被这黑胖子捷足先登,一股无名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
“哐当!”
江太医猛地抄起面前那杯他宣称“戒了二十年”的西域葡萄酿,在身旁同僚惊愕的目光中,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动作之猛,酒液都顺着花白的胡须流下来,沾湿了整洁的官袍前襟。
“江…江老前辈?”
旁边一位太医署的同僚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您…您不是说戒酒二十年了吗?”
“这…这是何故?”
江太医重重地将空杯砸在案几上,溅起几点酒花。
他胸膛起伏,喘着粗气,瞪着赵德海那得意洋洋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夫也激动!不行吗?!”
声音嘶哑,充满了憋屈和愤懑。
李成民也被江太医这突如其来的豪饮惊了一下。
举起手中的琉璃杯,随即了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陈争盯着李成民手中的杯子,跟玻璃杯极为相似。
一股发财的念头,从陈争脑中油然而生。
要是他能在这里做出玻璃杯,那岂不是发财了?
“场地嘛,陈爱卿既要清静又要宽敞,还要方便取用铁料…”
他略一沉吟:“有了!就在西山内的百工山划给你用!”
“那里依山傍水,远离喧嚣,苑内库房、工坊、空地一应俱全,地方足够你施展!”
“即刻传旨,调御林军左卫营一百精锐,由副统领亲自带队,进驻百工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