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传太医!!”
刘志杰魂飞魄散,尖着嗓子嘶喊。
整个昭阳殿乱成一锅粥。
侍卫们不敢上前强行按住发疯的皇子,只能围成一圈,手足无措。
很快,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太医被连拖带拽地请来了。
看到十皇子这副惨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急忙上前诊脉、查看,又是施针,又是灌药,用尽浑身解数。
然而,无论是镇静止痒的汤药,还是金针封穴,都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李钰的哀嚎反而更加凄厉,抓挠得更加疯狂,身体血肉模糊。
短短十几分钟,已经抓成溃烂。
“不行!不行啊!这…这绝非寻常之毒!”
“殿下脉象紊乱至极,邪毒已入奇经八脉,非药石可及!”
一位老院判满头大汗,声音颤抖。
“快去请江院正!快去请江太医!”
刘志杰嘶吼着。
很快,太医院院正,素有“大衡第一国手”之称的江太医被火速请来。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经验最为丰富。
他仔细查看了李钰的症状,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甜腥味。
再联想到刘志杰描述的“信封喷粉”细节,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这…这莫非是…失传已久的七日逍遥散?!”
江太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瞳孔震惊。
“七日逍遥散?”
刘志杰急忙追问,“江太医,可有解法?!”
江太医看着地上翻滚哀嚎、已经不成人形的十皇子,沉重地摇了摇头:“此毒霸道诡异至极!它不致命,专攻人之痒觉,中者奇痒入髓,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药效将持续整整七日!”
“毒性虽大但最不致死,看来对方应该只是仇恨,并未对其下毒手。”
“古籍记载,其解药配制极其繁复,所需药材珍稀难寻,非一时之功…且…”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快说啊!”刘志杰急得跳脚。
江太医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而且…此毒最可怕之处在于,其解药配方…早已失传!”
“当世或许只有一人,因其家学渊源,可能知道解法…”
“此人可曾为圣上三针便治好了顽疾。”
听到此话,痛苦到极致、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李钰。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停止了翻滚。
像条濒死的鱼,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向前一扑,死死抱住了江太医的脚踝!
他抬起头,脸上血肉模糊,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一丝疯狂的希冀,嘶哑地吼道:“谁…是谁?!快说!给本宫请来!本宫重重有赏!!”
江太医看着脚下如同恶鬼般的十皇子,他缓缓吐出那个让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寂的名字:
“禀皇子殿下,此人正是陈国公之子,陈争,陈世子。”
“轰隆!”
这个名字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李钰残存的理智上!
他眼中的希冀瞬间被无边的错愕!
彻底的绝望所吞噬!
“陈争?!是他下的毒?!”
“解药…只有他知道?!”
李钰的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他刚刚派人去刺杀对方,现在却要求对方救命?!
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陈争!陈争!!!”
李钰爆发出撕心裂肺、充满无尽怨毒的咆哮。
身体因为无法忍受的奇痒再次剧烈抽搐起来。
他青筋暴起,瞬身颤抖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祝你愉快!
“本皇子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