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四处惹事打架。
但却从未对女色有过兴趣。
十几年来,家里就连陈争的卧室都没有丫鬟服侍。
昨日更不能去做偷看公主的混账之事。
陈争刚穿越过来,有些前身的记忆也让他想了起来。
他皱眉回忆道:“是刘志杰,昨日我在街头撞见刘志杰,在我不知情下带我去公主所在府邸旁的酒馆喝酒,酒过三巡他让我去一旁的屋内取酒,谁知屋内晓蓉公主正在洗澡,然后我就被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陈震年怒眉紧促:“兵部尚书的儿子?”
“他刘家与我陈家并无瓜葛,为何要坑害与你?”
兵部尚书与他官居一品,更没有利益的冲突。
陈震年感到疑惑,一时间没有想到缘由。
但一想自古朝廷权力争夺,哪又有合理的理由呢。
陈争并未回话,但一股野心从心底悄然而生。
身处大衡这尔虞我诈之地,想独善其身怕是难中之难,不如展开拳脚。
在以前畏畏缩缩就算了,穿越在这个朝代,自己又一身buff加成,别说是一个兵部尚书的儿子。
哪怕是整个大衡在他的算计之下,也敢尝试一番!
“我儿天纵之才,今日方显峥嵘,当真令为父老怀大慰。”
陈震年看着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锐芒,心中百感交集。
他起身,宽厚温暖的手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落在陈争的头顶,粗糙的指腹拂过他的发丝。
陈争眼睛莫名湿润,只感觉心里尽是暖意,穿到此还有如此爱他的父亲。
“十九!”
陈震年一声呼唤。
书房角落阴影如水纹般波动,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从帘后悄然浮现。
剑十九面容冷峻,俊朗非凡,对着陈震年抱拳躬身:“属下在。”目光随即落在陈争身上。
“看在你家世代忠臣,昨日之事就算了吧。”
“从此刻起,你寸步不离护卫少爷左右!保护好他!”
“若再生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剑在人在!”剑十九单膝跪地,誓言铿锵。
陈争环顾四周,打量着眼前的剑十九。
一席黑衣,面戴面具,手握长剑。
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父亲放心,儿臣告退!”
…………
早上,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驶离都督府,朝着工部军械监方向而去。
车厢内,陈争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敲击着弩机的内部结构图。
剑十九如同雕塑般坐在他对面,面具下的目光沉静如水。
马车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响彻整个街道。
工部。
军械监。
马车缓缓停在门口,陈争踏马而下,一脚埋进了门内。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
“来着何人呢,有何事啊?”声音从堂内传来。
大堂内,数十名匠人挥舞着手中的锤子,汗水落在烧红的铁上,发出兹拉兹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