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起一层乳白色的液体,那便是脐带时浆。脐带时浆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它诞生于时间的起点,如同母亲的脐带般,为宇宙的初生提供着能量与养分。此刻,这些脐带时浆如晨露般凝结在星钟周围,随着钟响的扩散,它们开始缓缓消退,液体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每一道涟漪都对应着一段被遗忘的史前历史——有的涟漪里浮现出原始星云坍缩成恒星的画面,有的涟漪里展现出第一批生命在海洋中诞生的场景。随着时浆的消退,那些画面逐渐模糊,最终化作细碎的光点融入黑暗,仿佛时间正在收回它赠予宇宙的初始养分,为新的纪元腾出空间。
钟摆继续摆动,当第三声钟响响起时,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宫殿,那便是子宫镜宫。子宫镜宫是时间的孕育之地,宫殿的墙壁由透明的时空晶体构成,内部能看到无数透明的“子宫囊”,每个囊里都包裹着一个可能存在的平行宇宙——有的囊里是科技高度发达的星际文明,人类驾驶着曲率飞船穿梭星系;有的囊里是魔法与神力并存的奇幻世界,精灵在森林中吟唱,巨龙在云层间翱翔;还有的囊里是尚未诞生生命的荒芜星球,只有火山在不断喷发,为未来的生命孕育土壤。然而,随着第三声钟响的余韵扩散,子宫镜宫的墙壁如同朝霞般开始碎裂,晶莹的时空晶体碎片从高空坠落,那些“子宫囊”也随之破裂,囊中的平行宇宙或是直接消散,或是与其他宇宙的碎片融合,形成新的时空褶皱。这并非毁灭,而是时间对自身可能性的重构,如同春天来临前冰雪的消融,为新的生命与文明腾出诞生的空间。
钟摆摆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当第九声钟响轰然落下时,虚空中突然出现无数透明的泡泡,每一个泡泡里都装着一段时间悖论——有的泡泡里,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与年轻时的自己对视;有的泡泡里,一把宝剑正在被工匠锻造,而锻造用的矿石,正是这把宝剑在未来碎裂后形成的;还有的泡泡里,一场暴雨正在下着,雨滴落到地面后却又飞回云层,形成永恒的循环。这些泡泡起初分散在黑暗各处,随着钟响的震荡,它们开始朝着星钟的方向聚集,如同归巢的候鸟,最终在钟体下方汇聚成一团巨大的“时间云”。云朵呈现出奇异的七色光芒,每一种颜色都对应着一种悖论的类型,云朵内部不断有泡泡破裂又重生,发出“噗嗤噗嗤”的轻响,仿佛时间正在自我消化那些混乱的逻辑,将悖论转化为新的秩序。
没过多久,“时间云”开始缓缓下落,云朵边缘凝结出细密的水珠,那些水珠并非寻常的液体,而是由纯粹的时间粒子构成,落到虚空中便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时间雨。时间雨的雨滴带着不同的色彩——金色的雨滴代表着过去,落到之处会浮现出历史的残影;蓝色的雨滴代表着现在,接触到的事物会被定格在当下的瞬间;紫色的雨滴代表着未来,能映照出事物可能的发展轨迹。就在这场雨中,无数只刑仙蝶从时间雨的缝隙中振翅飞出,它们的翅膀如同薄纱般透明,表面布满了发光的纹路,每一次振翅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轨迹。刑仙蝶并非普通的生灵,而是时间法则的化身,它们穿梭在雨幕中,用翅膀上的纹路在空中书写着新的辰极律,那些纹路在空中汇聚成巨大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一条时间的至高法则,让周围的时间雨都开始按照符文的轨迹流动。
“律一:时间无母。”第一枚符文在空中绽放,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这意味着时间并非由某个至高存在创造,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起源,它自宇宙诞生之初便已存在,如同空间般是宇宙的基本属性。在时间的长河中,没有所谓的“第一秒”,也没有所谓的“创世时刻”,它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在不断地循环与演化中自我延续。就像宇宙中的星云会不断坍缩成恒星,恒星熄灭后又会化作星云,时间也在诞生与消亡的循环中永恒存在,没有任何力量能追溯它的本源,也没有任何存在能定义它的开端。
“律二:光阴自哺。”第二枚符文紧随其后,蓝色的光芒与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这说明时间不需要外界的能量来维持,而是依靠自身的循环实现自我滋养。过去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