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个是要审判我的道士,一个是要净化我的机器。”张帆看着两幅影像,像是在欣赏一出荒诞的戏剧,“真是热闹。”
“这不是热闹,这是绝路!”林晚终于无法维持她那置身事外的评估者姿态,“张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惊醒了两个最不该被惊醒的存在!它们的目标是你,但它们不会介意顺手把我们一起清理掉!”
“那你应该感到庆幸。”张帆说。
“庆幸什么?”
“你不用再费心写那份无法解释的报告了。”张帆转过身,面对着她,“你可以写一份遗书。标题就叫——我与一个疯子共同见证了世界的真实一角。”
“你!”林晚被他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态度激怒了,“你以为这很有趣吗?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虚无缥Miao的‘答案’,就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第一,我没想拉任何人陪葬。你们是自己跟上来的。”张帆的逻辑清晰而冷酷,“第二,我的答案并不可笑。它至少比给你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司’当监控器要有意义。”
他向前走了一步,与林晚的距离拉近。
“你害怕了,林队长。你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失控。一个不该获得力量的人获得了力量,一个本该被评估的棋子跳出了棋盘,甚至还想掀翻它。这让你那套严谨的、公式化的世界观崩溃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林晚反驳,“事实就是,我们将在十分钟内被来自两个方向的敌人撕成碎片!”
“我也是在陈述事实。”张帆针锋相对,“事实就是,你的公司,你的任务,你的报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现在,收起你那套评估标准,开始像一个求生者一样思考。”
朱淋清走到了两人中间。
“够了。”她打断了这场争吵,“现在怎么办?东方是蓬莱,南方是机器。我们往哪边走?”
她的问题让空气瞬间凝固。
是啊,往哪边走?
这是一个选择题,但两个选项的尽头,似乎都写着同一个单词。
死亡。
塔顶投射出的光芒,映照着三张截然不同的脸。林晚的愤怒,朱淋清的凝重,以及张帆那近乎平静的疯狂。
他看着那两幅越来越近的毁灭图景,沉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