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能,因为我们是敌人?”
“敌人吗”
坎贝尔女士慢吞吞的抿了一口酒,泡沫沾上毫无血色的唇角,她的内心严重缺乏对所谓敌人的定义,如果有,那么就只能是议会区,是阿美莉卡邦联,以及这个吃人组织的所有受益者。
她郑重的点点头:“我懂了,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纯粹的竞争者,人类与人类之间往往相隔万里之遥,即使这样,阿美莉卡邦联仍然恨你入骨,不遗余力的在论坛上抹黑你,我想,那你一定是一位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一个纯粹的战士!”
“”
“怎么,和我这样的污秽之人交谈,会让你觉得很羞耻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坎贝尔女士声音充满了悲伤,平淡的悲伤:“我来自那里,来自无尽殖巢,或许我算不上一个哪怕相对意义上的人类,我的血脉里流淌着肮脏的异化基因和源质,但我的心是干净的,我无法拯救那些在无尽痛苦轮回中煎熬的生灵,所以我的选择是毁灭它们,以及毁灭它们的创造者,唔,在那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啊??”
“很冒昧对吧,会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当做朋友一样的倾诉对象,我又让你感到困惑了吗?”
“不是你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死?”
“是的。”
“那不行。”
“为什么?”
李沧耿直的指指那堆监狱振金:“你死了,那些玩意是不是就不可能活化了?”
坎贝尔女士垂下兜帽:“你的意思是,我,对,对你有用,吗?”
“嗯。”
“好。”
李沧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那盘拔丝苹果,某座空岛上被赋予了最高象征意义的大到不能再大的大菜:“尝尝,可能不脆了,我做的!”
坎贝尔女士刀叉在手,手足无措,措手不及:“这是?”
她努力了许久,小心翼翼的挑起晶莹剔透的一小条,珍而重之的放进嘴里,兜帽下雾气剧烈翻滚,仿佛有一束裹挟着炽烈情绪的目光有若实质的投射出来。
“水!水果?传说中的水果?!”
“苹果。”
“嗯嗯,苹果,我知道苹果,它,它是长在树上的对吗?”坎贝尔女士手中的刀叉在剧烈形变,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幻想当中:“我想,它一定是在高大的树上,与山脉、白雪、冰川生长在一起,与浮云为伴,才能产生像这样超凡脱俗的清新香气吧?”
李沧干巴巴的吞了吞口水:“是是的”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