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赛的保险,为的是应对必然会到来的突发情况。”
“那我能调动的力量,就少了一截。”卢升认真的说道。“相当于永远在战场上处于兵力弱势。”
“我相信你的能力。”于成毫不犹豫,“就如同我也相信董峰一样。”
...
林间追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拉昌的“板肋”都被黄琴以轻飘飘的花枪抽的粉碎,即便拉昌以极强的毅力咬牙坚持,但是面对黄琴刚柔并济的枪术,依旧被轻松挑杀。
而当拉昌阴沉着脸,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左臂,步履沉重地走回柬埔寨队的休息区时,却看到了让他血压瞬间几乎冲破脑门的一幕。
那个刚刚在场上用阴险陷阱和诛心之言坑了他的王兴国,此刻正蹲在自家教练老陈头的椅子旁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脸。
“陈老师!师父!”王兴国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讨好,“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场上那些话,都是为了扰乱师弟的心态瞎说的!我王兴国对天发誓,我心里对您老人家可是尊敬得紧,当年的事,那都是上面的问题,我当时就是个小兵蛋子,人微言轻啊......”
他搓着手,那模样活像一只吐着舌头扒在裤子上的大型犬。
拉昌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王兴国,嘴唇哆嗦着就要开骂。
“你这个......”
可他话还没出口,老陈头就猛地转过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蠢货!被人几句话就激得找不到北了?!他当时抱着你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你但凡有点脑子,挣开他转头就走,他能拿你有一点办法?白白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回去之后,训练量给我翻倍!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拉昌被这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骂懵了,刚才那点怒气瞬间被砸得烟消云散,高大的身躯不自觉地缩了缩,低眉顺眼地应道:“是,是,我一定好好练。”
那神态,乖顺得如同被雨水打湿的鹌鹑。
王兴国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然而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响亮。
虽然不疼,但王兴国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只见他无比熟练地双手抱头,瞬间完成了一个标准至极的“抱头蹲防”动作,嘴里还嚷嚷着:“哎呦疼疼疼!师父您轻点!打坏了就没法给国家队效力了!”
老陈头甩了甩有些拍疼的手掌,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场上骂我骂得很过瘾是吧?下次再敢在比赛里这么编排我,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王兴国从胳膊缝里抬起眼睛,贼兮兮地笑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个......师父啊,下次您要打,别用手,您看您手都拍疼了。”
他眼神瞟向靠在椅子边的短拐杖,突然眼睛一亮“诶?就用那个!那个敲着顺手......”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拉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怒喝道:“王兴国!你想得美!那是教练专门敲我的!”
“我买的拐杖!轮得到你?!”
“你买给我师父,那就是我师父的,他拿来敲谁不行。”王兴国争辩道,“别那么小家子气,快拿过来!”
“滚!你自己买一根去!”拉昌把拐杖抓到手里誓死扞卫。
老陈头看着眼前这两个头铁活宝,一个蹲在地上耍无赖,一个梗着脖子护“家产”,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勾起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