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揉了揉她的脑袋瓜:“怕说出来影响你的胃口,才纠结要不要吃完饭再说。”
盛安心里一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刘二楞越狱了?”
除了这件事,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影响到自己的胃口。
徐瑾年搂住媳妇的腰身,安抚般亲了亲她的唇角:“不是刘二楞,是柳花枝,下午她被诊出身孕,最迟后天官府就会放她归家。”
盛安皱起眉头:“怀孕?确定真的怀上了?”
徐瑾年颔首:“下午为夫亲自找大夫去牢房给她把脉,证实她怀孕月余。”
盛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根据大魏律法,怀有身孕的罪犯不能免除罪责,但是要等腹中的孩子出生并断奶后,才会继续入狱服刑。
不愧是重生女,确实有几分运道。
看出盛安情绪不对,徐瑾年的神情晦暗不明:“这个孩子会是她的催命符。”
话刚说完,肚子就挨了一肘子:“说什么胡话呢!”
盛安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她到底是个孕妇,腹中的小生命何其无辜!”
别说柳花枝罪不至死,就算是罪大恶极,她也不想让他们夫妻俩的手里,沾上一个胎儿的鲜血。
思及此,盛安看男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
这家伙阴暗的一面,真的好像一个变态疯批。
徐瑾年非常不喜欢这种眼神,直接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为夫又不是畜生,怎会对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动手。”
见自己误会了,盛安神色讪讪,扒拉下他的手问道:“你是说徐怀宁会下黑手?”
徐瑾年讽刺道:“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罪犯母亲。”
徐怀宁此人利欲心极重,柳花枝犯罪已经影响到他的前程,若是他们之间再有一个孩子,他的科举之路将止步于此。
盛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就祝她好运吧。”
她不会对怀孕的柳花枝出手,也不会提醒柳花枝提防枕边人。
柳花枝能不能保住孩子,就看她有没有这个运道了。
不出徐瑾年预料,第三天下午,在牢里关了半个月的柳花枝被放出来。
走出黑暗的牢房,看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柳花枝的眼睛一时不适应,下意识抬手遮了遮。
直到眼睛缓慢适应,她才睁开眼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期盼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