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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徐怀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头翻涌的情绪:“爹,中午请三叔三婶来家里吃饭,让娘多炒两个菜。”
徐老四没有问原因,一口答应下来:“好。”
然而不等他去徐老三家,徐老三两口子就急匆匆过来了。
他们看都没有多看徐老四夫妻一眼,直奔坐在门口看书的徐怀宁。
“怀宁,你给三伯一个准话,明年你能不能考上秀才?”
徐老三死死抓住徐怀宁的胳膊,赤红的眼底满是不甘和期待。
徐三婶也眼巴巴地看着徐怀宁,这个被他当成亲儿子疼的侄子:“怀宁啊,那个天煞孤星都成秀才了,你比他还大几个月,千万不能被他比下去!”
就在刚才,左右邻居故意跑到他们家门口说话,明里暗里嘲笑他们是蠢蛋,听信一个游方道士的话,把出息的亲生儿子给扔了。
哼,这帮墙头草,当初要扔孩子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跳出来阻止?
现在一个个为了捧那孽障的臭脚,竟敢跑到家门口笑话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怀宁必须考中秀才,还要比那孽障更有前途,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人说他们眼瞎,他们也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徐怀宁抽出被抓疼的手,压下下头的不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三伯、三婶,院试两年一次,我最快也要到后年才能考。”
徐老三脸色一僵,眼底的不甘越发浓烈:“早知道这样,你今年就该下场的,你比那个天煞孤星厉害多了,说不准中头名的就是你。”
徐三婶不停地点头附和:“对,没错,怀宁最是聪明,头名本该是怀宁的。”
她越说越气愤,咬牙切齿道:“道长的话果然没错,只要那个孽种活着,会克得咱们老徐家永远出不了头!”
徐怀宁神色晦暗,出声打断徐三婶的喋喋不休:“三伯娘,瑾年哥是秀才,是族长族老们看中的后辈,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徐三婶脸色微变,下意识捂住嘴,眼睛朝着院子外看去。
确定没有人经过听到她的话,她才放松下来,看向徐怀宁的目光更加慈祥:“三伯娘知道,怀宁最是孝顺。”
徐老三也不敢继续大声叫骂,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忿:“怀宁,你要努力念书,一定要把那个孽障比下去!”
徐怀宁眼里隐隐不耐,温和的声音没有变:“三伯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和三伯娘失望。”
徐老三听罢,神情一缓露出几分笑意:“你心里有数就好,只要你能考中秀才,我和你三伯娘便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供你继续念书。”
徐怀宁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眼眶微微泛红:“多谢三伯、三伯娘。”
不远处的徐老四和徐四婶目睹这一幕,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得意。
还是他们儿子厉害,三言两语就能哄得这对蠢货找不到东南南北。
临近正午,牛车到达城门口。
徐瑾年跳下马车,对车上的徐成林叮嘱道:“您先回去,若是安安问起,就说我在夫子那里。”
徐成林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徐瑾年假装没听见,转身快步离开。
徐成林瞪眼:“你个臭小子,去哪都不说,小心老子告诉你媳妇!”
徐瑾年却头也没回,大长腿走得更快了。
徐成林骂骂咧咧,只得让车夫进城。
若是徐成林停留片刻,就能发现徐瑾年前往的方向正是槐树村。
盛安对徐瑾年的去向一无所知,好不容易忙中偷闲,坐下来喝两口茶,书棋喜滋滋地走过来:
“主子,有位老爷预订一桌席面,后天中午会来盛园用膳,这是定下的菜品和定金,有些食材明日一早就要去采买。”
盛安大喜,飞快接过单子看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