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娘拥有的情绪价值,他会毫不吝啬的提供给徐老三夫妇。
十八年如一日的辛勤付出,徐老三夫妇早已认定徐怀宁才是将来给他们摔盆打幡的人。
接下来徐家几房人没有再闹幺蛾子,祭拜仪式进行的很顺利,一行人带着铁锹锄头等工具上山,动土为徐家二老修坟。
铲掉坟头上的杂草,徐家所有的男丁开始往上面添土。
徐三婶一个劲儿的催促徐怀宁:“你爷奶生前最喜欢你,你多给你爷奶添土,他们会保佑你的!”
不像那个天煞孤星,竟然不来给自己的爷奶上坟。
不来也好,公婆知道他不孝,一定不会保佑他,看他如何考中秀才!
徐三婶越想越美,刚才被盛安激起的郁气,仿佛一下子消散大半。
徐怀宁是个文弱书生,体能远不如庄稼汉子,添了不到两担土,他就累得虚汗淋漓,手脚发软。
见三婶还在一旁催促,他心里一阵烦躁。
只是徐怀宁掩饰的好,喘着粗气笑着回应:“三婶,我会的。”
徐三婶很满意,脸上的笑容无比慈爱:“有你爷奶保佑,咱们老徐家的气运定会落到你的头上,谁都抢不走!”
盛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徐三婶的心思。
她的目光看向徐老四夫妇,见二人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还很乐见其成,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怪异感。
徐家六个兄弟姐妹,除了自家公爹和小姑,其他的全是自私鬼。
徐老三和徐老四的兄弟感情,她可没看出有多深,徐老四夫妻能真心愿意亲儿子分出去半个?
徐家真正会算计的人,恐怕就是徐老四夫妻。
心里如此想着,盛安乐得开好戏。
故事没有结尾,过程应该会很精彩。
两刻后,相邻的两个坟堆高高隆起,十分完美。
接着,刻有密密麻麻名字的墓碑,也在四兄弟的齐心协力下,直直地矗立在坟前。
徐大姑对徐四婶抱怨:“这两个墓碑贵着呢,花了足足二两银子,咱们几家日子过得紧巴巴,老二和老六也不知道主动承担,真是没良心!”
徐四婶叹了口气:“没办法,爹娘是大家的爹娘,咱们这几家不出钱,二弟和六妹肯定不会同意。”
徐大姑愤懑道:“果然越有钱越抠门,怪不得他们俩能和睦相处,不管咱们这些人的死活!”
好巧不巧,这番对话刚好被路过的徐翠莲听见,她当场没忍住骂出声:
“徐桂莲,说话要讲良心!当年爹娘病重,请医买药的钱,是我和二哥出的大头,就连办二老的丧礼,也是我和二哥掏的,亲戚们送的礼钱,可是你们收着的!”
徐翠莲越说越气愤,越气愤越委屈:“这些年你家几个孩子婚嫁,哪回我不是送的重礼?你倒好,贪心不足嫌上我了!既然你嫌弃,从今以后,你休想再沾我一个子儿!”
当着族长族老们的面,被自己的妹妹指责,徐桂莲一时挂不住面,色厉内荏地骂道: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竟然为了一点钱,在爹娘的坟前大吵大闹,搅和的爹娘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你还是不是徐家人!”
徐翠莲冷笑:“我是不是徐家人,不是你说了算!你有脸在爹娘坟前说我的不是,那就好好在爹娘门前问一问,这些年我这个做妹妹的,到底有没有亏待过你!”
见她不依不饶,徐桂莲越发恼怒:“徐翠莲,你闭嘴,别逼我打你!”
徐翠莲梗起脖子,将一侧的脸凑到徐桂莲身前:“打啊,你打啊!小时候你就经常打我,那时我忍了,现在你敢动我一下,别怪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见姐妹俩越吵越凶,极有可能大打出手,徐四婶生怕殃及池鱼,赶紧跑了站在不远处看,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
又不是她的亲姐妹,打就打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