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似笑非笑:“他心眼子再多,刚才在外面还不是被你当枪使?”
徐瑾年洗菜的手一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被揭底的无措:“安安,我……”
盛安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解释,我明白。”
这个男人说过,姜夫子收的四个学生,都会走科举入仕的路子。
如此一来,名声对他们很重要。
能被姜夫子看中的学生,就算原先是傻白甜,多年的熏陶下来,也变成黑芝麻馅汤圆了。
她与谭振林毫无交情,谭振林不可能为她冒险,偏偏刚才他在人群中,喊出那极具挑唆的一嗓子。
真相只有一个,他被徐瑾年套路了。
跟徐瑾年不一样,谭振林是个生面孔,附近的人都不认识他,也没人知道是他喊的那一嗓子。
就算孔大壮被打出个好歹,事后官府要追究,也追究不到谭振林的头上。
盛安拍了拍徐瑾年的肩膀,不知褒贬地感叹道:“有你这样的师兄,是振林的福气!”
利用起师弟来,那是毫不手软。
徐瑾年轻咳一声,只当这是媳妇的赞美之言:“果然安安最懂我。”
他们几个师兄弟相互之间,经常坑来坑去,早就被坑习惯了。
谭振林未必不知道自己被坑,只是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件小事,并不在意罢了。
盛安无语的把他赶到一边:“家里还有不少海虾干,你多拿一些过来,人家第一次上门做客,咱们得好好招待。”
徐瑾年纠正道:“我们成亲那日,他就来过了。”
不止谭振林,另外两位师兄也来过,都想把他灌醉让他不能顺利洞房。
好在他有所准备,将自己喝的酒换成清水。
不然那晚的洞房花烛夜,他一定会在安安这里丢大脸。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
盛安无语地瞪了徐瑾年一眼,现在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么?
在院子里边摘葡萄边大快朵颐的谭振林听得分明,欢快地在心里感叹:“老徐夫纲不振啊!”
幸好他没有媳妇,不然也会被训得跟孙子一样。
午饭很丰盛,有鱼有肉有虾,还有一道饭桌上不常见的剁椒煸泥鳅。
剁椒是盛安亲手做的,装罐密封后,放在阴凉处整整一个月,一开盖整个厨房都是剁椒独特的咸辣香。
跟肉质细腻的泥鳅一起干煸,小味道简直绝了!
“嫂子,我以前从不吃泥鳅,觉得泥鳅土腥味重,没想到你做的这道剁椒煸泥鳅这么好吃,又辣又鲜太下饭了!”
谭振林不擅长吃辣,却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边斯哈斯哈个不停,一边疯狂往嘴里炫煸得金黄焦脆的泥鳅。
不止剁椒煸泥鳅,香辣海虾干,红烧草鱼块以及香煎五花肉,一样美味的让谭振林赞不绝口。
就连几道时令蔬菜,谭振林也惊为天菜,怀疑这些食材跟自己在家里吃的不是一个种类,都想让家里采买的下人,每天来徐家的菜园进货了。
“这道菜太辣,吃多了容易上火,炉子上正熬着绿豆汤,一会儿你带去学堂喝。”
盛安笑眯眯地看着谭振林吃得一脸满足的模样,在心里将他划为盛园的潜在顾客之一。
看谭震林的衣着和举止,就知道他出身不一般,至少家里不差钱。
这样的优质顾客,多多益善。
“谢谢嫂子,我一定不会忘记!”
谭振林感动的不得了,看向徐瑾年的目光都带着控诉。
怪不得老徐不让他来家里做客,原来是想自己吃独食!
多年的师兄弟,终究是他错付了!
徐瑾年被谭振林幽怨的小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拿起公筷就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专心吃饭。”
谭振林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