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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和盛园距离有些远,等盛园开业迎客,每天来回跑实在不方便,一家人肯定要搬去盛园住。
好在盛园面积够大,屋子够多,有个两层小楼住一家人绰绰有余,封上左右通道就是一个独立小院。
“住的好好的怎么要搬家?你们准备搬去哪里?”
徐翠莲大吃一惊,急忙追问搬家的原因,担心徐家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大事,被迫卖掉房子搬去别处。
盛安赶紧解释:“小姑别担心,是我们决定在北城开个饭馆,所以要搬到那边去。”
徐翠莲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之前你说过要开饭馆,我还想着要过两年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攒够了本钱。”
盛安谦虚道:“是丁老爷大方,给的酬谢刚好够开饭馆。”
徐翠莲压根想不到丁老爷有多大方,还以为撑死了一二百两银子。
饶是如此,她看向盛安的目光也格外慈祥:“你是个有能耐的,连带着瑾年和你公爹也享福了。”
老张家几口人加起来,都不如这个侄媳妇能干。
瞧瞧才嫁到徐家两个月,日子就过得红红火火,她要是能得个像安安这样的媳妇,一定把人捧到天上去。
这么一想,徐翠莲记起了刚刚相看失败的大儿子,下意识一巴掌拍到张大奎的脑袋上:“你给我争气些!”
张大奎委屈巴巴,不明白自家老娘跟表嫂聊得好好的,为啥突然又打他。
他十二岁就帮家里杀猪,街坊四邻谁不夸他能干,他还要怎样争气,他老娘才会满意啊!
同徐翠莲母子分开,盛安继续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刚走进徐家所在的那条巷子,远远就听见那边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起先盛安没有在意,以为是街坊邻居在吵架,直到走近些清楚的听见盛爷爷的咆哮声,她脸色一变拔腿往前冲。
徐家大门口,盛爷爷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棍棒,高高举起愤怒地瞪着要往里闯的孔大壮等人。
旁边的徐成林目光锐利,手里提着一把凳子,仿佛随时会举起砸人。
“老爷子,大壮到底是你孙女的亲爹,如今他遇到困难,您老行行好,劝你孙女帮帮她亲爹。”
说话之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看着慈眉善目一副好人模样,却是字字暗示盛爷爷不明事理,不在场的盛安无情不孝。
故意穿着一身破衣破鞋、几乎遮不住肉的孔大壮顺势露出一副凄苦的模样,佝偻着脊背假惺惺地抹眼泪:
“爹,再怎么说石头也是安安的亲弟弟,如今他生病了没钱看大夫,求您老看在咱们翁婿一场的份上,让安安救救她弟弟吧。”
说着,他膝盖一软,朝盛爷爷跪下来。
自从盛家老两口进城,孔大壮就惦记上盛家的田地和房子,夜里做梦都想把这些弄到自己手里,将来好给唯一的儿子娶媳妇。
昨天柳花枝一打听到徐家的位置,孔大壮咬牙买了几坛酒送,大老远的回老家送给自己的几个堂叔伯,让他们今日来徐家当说客。
为何不请槐树村的人?
因为根本请不到。
槐树村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孩子,谁不知道他入赘盛家后干的“好事”,不可能为了一坛酒,就不要脸的跑来徐家给他做说客。
盛爷爷气得倒仰,此时手执棍棒的他,对比跪在地上哭泣的孔大壮,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都会以为这是恶毒老丈人欺辱可怜女婿。
“滚,你快滚!我没有女婿,我孙女也没有父亲,你给我滚!”
盛爷爷的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棍棒的双手也因怒极而微微颤抖:“再不走,别管我手上的棒子不长眼睛!”
徐成林生怕老爷子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给他顺气:“叔,这混账东西就是故意的,您老千万别着他的道。”
看到这一幕,人群里开始议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