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指著他鼻子骂的老太婆,而是转向自己团队里的几个人一一麻醉师拉姆的大鬍子挡住了表情,但眼神有点惊;黑人助手云迪眉头紧锁,显然也听懂了;护士姐妹珍妮弗和蕾妮互相看了一眼,脸上也露出不悦和尷尬。
陈远航声音不大,但清晰地问道:“大家都听到了吗她刚才叫我『黄皮猪”!我们能容忍这种言论吗”
他自光扫过团队成员,最后落在高大的黑人助手云迪身上,“云迪,麻烦你,现在立刻去请凯文经理过来!立刻!”
他必须把管理层拉进来,这是原则问题,也是保护自己。
云迪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陈医生这么直接。他看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老太太,又看了看陈远航冷静但不容置疑的眼神,点点头:“好的,陈医生。”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那白人老婆子塔玛拉看到陈远航没被骂跑,反而叫人去了,更加囂张了:“你叫谁也没有用,我就是骂你了怎么啦,黄皮猪、chk、panface、red-
onkeybanana...“
她像倒豆子似的,喷出一连串针对亚裔的、极其恶毒的种族歧视侮辱词汇一个比一个难听。
特么的,这老婆子知道的侮辱词汇还挺多,老种族分子没跑了!
不过,陈远航一点也没生气,至少脸上一点没露出来。跟这种人置气你一生气就输了,他摇头嘆息道:“女士,你得有多可悲才会攻击一个愿意帮助你治癒疾病的医生我真同情你。针对我是因为你一事无成还是天生无知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人生该有多糟糕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番话,没带一个脏字,但句句像刀子,专戳肺管子。
毕竟,这老婆子到这种医院来做手术,肯定也是家庭条件不太好,一个白人,混到这个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老太太被嘻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指著陈远航“你——-你——”了半天,一时竟接不上更恶毒的词了。
陈远航这招,叫降维打击,用高姿態的怜悯和直指对方人生失败的反问,彻底瓦解对方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凯文经理没走远,云迪出去没多久,走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凯文脸色不太好看地推门进来,后面跟著云迪。
显然,云迪已经把情况简要匯报了。
凯文一进门,正好看到老太太塔玛拉缓过劲儿来,正准备开始新一轮辱骂输出。
陈远航见凯文进来,转身问道:“凯文经理,难道你们福莱士疗养中心就是这样容忍种族主义者吗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肯定会向法院起诉!”
凯文脸色严肃:“凯利女士,请立即停止对我们医生的攻击,並且向陈医生道歉”
他目光直视著老太太,態度非常强硬,这事关疗养中心的声誉和他管理的底线。
1980年代初期,美国的种族矛盾从来就没消停过!
往前看个十几二十年,那真是血淋淋的教训一大堆。
1962年的密西西比州暴动,闹得鸡飞狗跳。
1967年底特律暴动更凶,死了四十多號人,伤了两千多,整个城市跟打过仗似的。
最要命的是1968年马丁路德金遇刺,全美125个城市直接炸锅,逼得总统没办法,只好派最精锐的部队去镇压才勉强压住。
那些当官的政客们更是提心弔胆,稍微处理不好这种种族衝突事件,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政治生命直接完蛋,前程断送得那叫一个乾脆。
也因此,到了八十年代,反种族歧视就成了全社会的zz正確,是条踩不得的红线。
在这种大环境下,作为一个企业的负责人,尤其是有点规模、需要社会形象的企业老板,那绝对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出错,万一被媒体曝光,搞不好就是一颗能把整个公司都炸飞的大雷。
所以,凯文想都不想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