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与张志同样如此,表情满是惊愕。
许三观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面前的四个混混:“我家的事情,我来扛!我家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上!但你们要是再敢来家里捣乱、侮辱人,下次我再看见你们,就不是拧断手腕这么简单了,我直接打断你们的腿!”
赵寅与其他混混都下意识退后两步。
许三观变了,不再是之前随意欺负的小胖子了。
身上的军装笔挺有型,眼神坚定,动作干脆利落,只是一下就把张晓按倒在地……
而且,刚刚的那声喊,如雷贯耳,却又中气十足,让他们下意识产生了畏惧。
打不过,不可能打得过,即便他们有五个人……
许二楼也被这一声喊得一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看着弟弟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坚定,完全没了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怯懦模样。
老三是真的长大了,能扛事了。
但一想到刚刚抱着老三痛哭流涕的样子,他老脸当即一红。
他娘的,怎么就没忍住呢……
这时,赵寅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喊:“你、你别以为老子怕你!你给我等着!他妈的,这事没完!”
说完,他转头就跑。
“寅哥,寅哥,等等我啊!”
黄毛扶着手腕,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赵寅的身后,还不忘回头对着许三观放狠话:“你等着,我,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许三观看着五个混混狼狈离去的样子,松了口气:“二哥,没事了,咱俩先把垃圾收了吧。”
把混混赶走只是暂时的,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得想办法把欠的钱还上,把爸妈从医院和拘留所接回来。
“老三。”许二楼没动,声音低沉,故作强硬道:“光说大话谁都能说,我问你,你打算拿什么扛?咱家现在啥样你也看见了,连个值钱的板凳都没有,拿啥还钱?”
许三观攥了攥拳头。
二哥说得对,还钱就能解决事情,但钱从哪来?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吧?
就以他目前的津贴,想要还这些钱,还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等他还清了,这个家早就散了。
除非能够拿出一大笔钱来,但他根本没钱。
念及此,许三观一咬牙。
只能跟大队长开口了……
“我有办法。”许三观抬起头,语气肯定,“我在部队有个战友,家里条件好,平时对兄弟们也大方。我可以跟他借钱,等我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慢慢还给他。”
只要他开口,狗大户一定不会不帮他的,大队长也一定不会不帮他的。
许二楼听完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自嘲:“老三,你还是太年轻了,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你二哥我混了这么多年,就混出一个道理。”
“啥道理?”许三观愣愣追问。
“什么狗屁兄弟义气,全都是假的!”许二楼猛地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懑,“以前跟我称兄道弟的那些人,喝酒吃肉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可我一遇到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连个电话都不敢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全是屁话!”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地上的空酒瓶狠狠摔在墙上:“狗屁兄弟!他娘的,假的!”
许三观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认真道:“二哥,不一样的。我们是战友,不是你那些酒肉朋友。我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一起执行过危险任务,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跟你说的那些‘兄弟’完全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还不都是人?”许二楼梗着脖子反驳,“在利益面前,啥情分都不管用!”
“真的不一样。”许三观坚持道:“而且我们大队长也不是普通领导,他心里装着我们这些队员。要是让他知道咱家出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