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沈砚之刚洗漱完,听到动静马上穿上官服来到大堂。只见堂下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正是邻村的李老汉。而张员外叉着腰站在一边,嘴里唾沫横飞地骂骂咧咧。
“大人,委屈啊!”真是没挖张家祖坟啊!”李老汉见沈砚之出来,连忙膝行几步,磕着头哭喊,“我只是在自家地里种红薯,锄头下去挖到了几块骨头,我哪知道那是他家祖坟啊!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把骨头埋了回去,咋成了挖祖坟呀!”
“胡说八道!”张员外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厉声呵斥,“那骨头就在你家地里,不是你挖的是谁挖的?我看你是有意为之!今天你要么赔我银子千两,要么当众给我磕一百个头谢罪,不然我就拆了你的破房子,把你一家子赶出青溪县城!”
李老汉哭得更凶了:“大人,我哪有千两银子啊?”我家就那三分薄地,难养活老伴儿和小孙子,你可怜兮兮可怜我……”
沈砚之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张员外与李老汉,沉声道:“张员外,稍安勿躁。”本县自会查明真相,绝不冤枉好人,更不放过坏人。”他转头对衙役吩咐,“备轿,随我去现场勘查。”
张员外没想到沈砚之会如此干脆,愣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查查!”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发现花来的!“
一行人迅速来到李老汉的田地。那是位于村边的一块坡地,地里种着刚出苗的地瓜,泥土被翻得软绵绵的。在李老汉指认的地方,果然有几块散落的骨头,看形状像是人骨,一把锄头扔在旁边,新鲜的泥土沾在锄刃上。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都凑到田埂边小声议论着什么。“李老汉平时为人忠厚老实,怎么会挖张家祖坟呢?”“谁知道,张员外这个人不好惹啊……”“听说张员外早就想要李老汉的地了,说是要把别院建起来……”
沈砚之没有理会周围议论纷纷,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来。他先拿起锄头,用指尖捻了些锄刃上的泥土,放在鼻尖闻——带着湿润的土腥味,确实是刚沾上的。接着,他看着那些骨头拨开骨头周围的泥土,但指尖碰到的泥土却异常干燥,甚至有些板结,与周围刚翻过的湿土简直判若两人。
“李老汉,您昨天在这里种地,挖到骨头后具体干了啥呢?”仔细说清楚。”沈砚之站起身,目光落在李老汉身上。
李老汉抹着着回忆:“昨天中午,我扛着锄头来到地里翻土,挖到约莫两尺深的地方,‘当’的一声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我以为是石头,就想挖开扔了,结果挖开一看是骨头,吓得我手都直哆嗦。我知道挖骨头不吉利,赶紧用锄头把土填回去,把骨头埋在原地,再扛着锄头回家,连晚饭都没好好吃。”
“埋骨头时,有动过别处的土?””
“不是没有!”我吓得魂飞魄散,哪敢乱动啊,埋好就走。”李老汉连连摆手。
沈砚之点头,又转向张员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员外,祖坟被人挖了,你怎么知道?”有个骨头是你家祖坟的呢?“
张员外眼神闪烁着,下意识地避开沈砚之的目光,含糊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