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之一番,又看一旁的阿福,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二十年前,确有一施主来存放过一个木盒,嘱托要等他的后人凭信物来取。”施主可有信物?”
苏砚之心中一喜,连忙从怀中取出贴身佩带的玉佩。玉佩温润如玉,其上“苏”字刻痕清晰,历经二十年的风雨,仍保存完好。“大师傅,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一块玉佩,也是施主当年所说的信物。””
老和尚接过玉佩,用干枯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痕,又仔细检查了玉佩边缘的细小的裂纹——那是当年苏景渊不小心跌落后留下的印记。片刻后,他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信物。”随老衲来吧。”
老和尚起身引路,带着两人从前院穿过,绕到了寺后的藏经阁。藏经阁年久失修,楼梯踩踏发出“吱呀”声,阳光下尘土飞扬。老和尚走到阁内西面的书架前,轻轻推最底层的一排经书,只听“咔嚓”一声轻轻的响,书架后面露出一个隐秘的暗格。暗格不大,里面果然放着一个旧木盒,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苏砚之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木箱取出。木盒由紫檀木制成,虽历经二十年,仍散发出淡淡的木香。他打开盒盖上铺了一层油纸,下面是一叠账本和几封信。账本上详细记载了王坤及其党羽当年收受地方官员贿赂的数额和日期,甚至还附有伪造的通敌书信笔迹对照,内容触目惊心;而那些书信,则是王坤与心腹官员的往来书信,其中一封明确写道:“苏氏势大,碍我前路,需借边境之之,证据已备妥,不日便可收网。””
每一份证据,都直指当年冤案的主谋——如今权倾朝野的丞相王坤!
“王坤!”苏砚之咬牙切齿,字字如刀。他万万没想到,陷害父亲、灭掉苏家的当朝的宰相。这位在朝堂上以“清正廉明”著称的权臣,竟然在背地里这么阴险!
离开寒山寺时,夕阳西下。阿福看着苏砚之紧绷的侧脸,不禁问道:“公子,咱们现在回京师是要弹劾他?””
苏砚之摇头,冷静下来:“王坤权势滔天,朝中一半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仅凭这些证据直接上书,不但不能把他拉下马,还会打草惊蛇,甚至危及我们的性命。“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得先找到那个写信人,或许他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此外,离散的族人也不能放弃寻找,他们既是苏氏家族的血脉,又是当年冤案的亲历者。”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砚之开始带着阿福两次寻找。他首先根据族谱记载的族人住址,走遍了京城周围的大小城镇和村寨。那些昔日的苏家族人,有的流落民间,靠做小买卖度日;有的隐姓埋名,到农村务农;还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族人,当年因为年轻逃过了流放,现在已经白发苍苍。
当苏砚之拿出族谱和那块“苏”字玉佩,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冤案真相时,族人无不痛哭流涕,痛不欲生。一位年逾七旬的族叔苏景渊,是当年苏景渊的堂弟,他紧握着苏砚之的手,老泪纵横:“砚之把砚之算回来呀!”哥哥景渊当年是何等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们这些幸存者,二十年如一日地盼着冤得雪的日子啊!”
砚之望着族人期盼的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族叔放心,晚辈定当不辱使命,报仇雪恨于报效于家。””
同时,他根据密信中的线索——“身有羁绊,不便公之于众”,推断写信人可能是当年朝中的官员,出于对王坤权势的恐惧,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