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是错的。”玄机子轻轻摇头,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道德经》,指其中的一句话,“‘道乎道乎!”名,很有名气’。真正的道,从不在星象之中,不在典籍之中,而在人心之中之中饭之中。你整天对着冰冷的石头推演,却忽略了周围的人和事,这算得了什么修道呢?”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窗外的竹林中,几只麻雀落在竹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竹叶的空隙洒进来,将跳动的光斑洒在地上。玄机子指院角的老槐树:“你看这槐树,当它为师进山时,就栽在这儿了。”春生新芽,夏遮浓荫,秋收落叶,冬抗寒雪,顺应时令,枝繁叶茂,浑然天成。如果强行逆天而行,逼它冬天开花,逼它夏天落叶,它能活到明年吗?”
陈墨皱眉,反驳说:“可人不同草木。”人有灵性和智慧,能,能把握自己的天命。星象仅仅是指引,最终的选择权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
“命运?”玄机子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悲悯,“你以为你算出的是命运?那只是天地运行的表象,已发生的痕迹而已。真正的缘分,藏在你抬手扶人的一刹那,藏在你拒绝求助的一刹那,永远不在星轨的刻痕里。”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陈墨泛红的脸上,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听说上月十五月生日,她特意留桂花糕给你你却因为推星象忘了取,那糕终于破了;”还有一周,山下张村的村民来求助,说孩子进山采药不见了,求你用星象算一下方位,你却以‘推演生死劫要紧’为由,拒绝了这个人的外出。可有此事?”
陈墨的脸瞬间就红了,从面颊烧到耳根。苏清月的生日他的确忘记了——那天他正巧算到“天狼星”犯了“紫微”,以为是宗门有难,守在观星台上连饭都没吃;村民求助的情况也是真实的,他当时觉得“凡人生死”哪有“勘破生死劫”的要紧,随口就把人打发了。
“师徒俩……”他张着嘴,想辩解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上,说不出一个字。
“墨儿,”玄机子的目光缓和了一些,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为师知你有才气,天生带着‘通星’的根骨,当年我收你入门的时候就说过,勘破大道你有一种大帝的姿态。”可大帝之姿,不是靠推演星象得来的,而是靠靠修炼得来的。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早晚会被这些冰冷的星象所困,成为只看得见符号,看不到人心的蠢货。”
陈墨低着头,手指抠着蒲团上的草屑,第一次动摇了他的心。他想起这些日子,师兄弟们练剑的时候他在推演,师妹送糕点的时候他在推演,连师父讲道的时候他都在偷偷画星图。久而久之,师兄弟们见了他都绕着走,苏清月看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忧虑,而他的修为,也的确如师父所言,三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进步。
但他还是不甘心——花这么多时间研究八字,差一点就能算出“生死劫”,如今放弃,岂非前功尽弃?
玄机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收拾好下山的行囊,到张村住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们不允许带星图,不允许推演星象,每天帮助村民办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一个月后回来,再告诉我,你对‘道’的认识。”
这话没有商量的余地,陈墨虽然满心不甘,却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得躬身行礼:“是啊,弟子们都是遵命的。””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