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姜予安面颊微红,不解的看着谢无咎:“你明知道此药的威力,为什么还要喝下?”
她记得医书上写,销魂散最是霸道,需以心头血为引炼制。
中者若无解药,三日内便会经脉寸断而亡。
过程中更是如烈火焚身,神智稍不坚定便会沦为欲望的傀儡。
说到这里,姜予安住了声。
她知道谢无咎为什么会中了魅药,也知道为什么,他急匆匆的抱着自己离开。
原来,那加了药的酒,是自己亲手喂到他嘴里的。
姜予安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是她害了谢无咎啊!
“你先松开,我再给你施针暂缓药性。”她试图抽回手去取药箱,腕间的力道却骤然加重。
谢无咎不知何时已逼近半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别再走了,安安,求你……”
他从未这样脆弱过。
往日里那个清冷矜贵的摄政王,此刻竟像迷途的孩童一般。
他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姜予安鼻尖一酸,反手握住他汗湿的手掌,声音颤抖的道:“我这就去找解药,你撑住。”
话音未落,谢无咎忽然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姜予安连忙扶住他,却见他脖颈处暴起狰狞的青筋,眼里的血色也越来越红。
他快要撑不住了。
耳边响起他牙齿打颤的声音:“安,安,拿着。”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往姜予安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入目,竟是一把匕首。
姜予安惊讶的看着他,却见他睁开血色的眸子。
对她歉意一笑:“若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你便,杀了我……”
匕首冰凉的触感,激的姜予安浑身一颤。
这是谢无咎,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你失了神智。”
姜予安急的在屋内左右看了看,她打开窗子,只见后院有一方水池。
如今已经入了冬,那水面凝结了一层薄冰。
冰冷刺骨。
此水池,就成了救命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