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族长不顾身份,对张玄景痛下杀手!
面对这毁天灭地威势,张玄景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他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眸里,那抹淡淡的笑意和嘲弄,终于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永恒的寒夜,吞噬了所有的光。
他依然没有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但是,以他为中心,三尺之内,那股沉重如山的领域压力,竟然寸步难进。
所有的杀机,所有的威压,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家族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的如意劲,竟然被挡住了?
不,不是被挡住了。
是被……
吞噬了!
在那个道士的周围,存在着一个更加霸道,更加纯粹,更加恐怖的“无”
。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剑鸣,在死寂的庭院中响起。
“嗡……”
声音不是来自张玄景背后的双剑。
而是来自……
他本身。
他整个人,在这一刻,化作了一柄出鞘的神剑。
锋芒毕露,寒气逼人。
整个庭院的温度,骤然下降。
那是一种刺骨的冰冷,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吕家族长和他身后的六名族人,只觉得无法言喻的危机感,从心底最深处疯狂涌出。
他们的皮肤刺痛,被无数柄无形的利剑抵住了要害。
那股无形的锋锐,那股来自九幽之下的剑意,并非幻觉。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修为高低,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它不是杀气,杀气是有形的,是狂暴的,是可以被感知和对抗的。
而这股剑意,是“理”
。
是天地之间,一种至高无上的“道理”
。
是剑之道理。
在这道理面前,一切反抗,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陆瑾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死一样的灰白。
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双拳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却丝毫无法让他从那股彻骨的寒意中挣脱出来。
他不敢看。
他不敢再去看那个站在庭院中央,身形并不魁梧,此刻却撑起了整片天地的道士。
之前的嫉妒,不甘,愤懑,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可笑的尘埃。
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他现在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重量。
他和张玄景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勤学苦练能够弥补的了。
那是一道天堑,一道深不见底,令人绝望的鸿沟。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就算自己再练一百年,恐怕也无法企及对方今日所站立的高度。
“原来……他之前说让我们一起上,不是狂妄……”
陆瑾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沙哑得被砂纸打磨过。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的,一个事实。
一个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挡不住对方一只手的事实。
何等残酷,又何等真实。
站在他身旁的关石花,那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见了高手就想上去比划两下的虎妞,此刻也彻底没了动静。
她那双总是燃烧着战意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骇与茫然。
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不出半点声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
她引以为傲的蛮力,她苦练多年的炁,在那种纯粹的、碾压一切的“道理”
面前,就孩童的玩具。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原来,战斗并不是永远热血沸腾,有时候,仅仅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