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举动。
他竟是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身旁张玄景的手腕。
“玄景,来,坐到为师身边来。”
说着,他竟无视满堂宾客,就这么牵着自己的小徒弟,一步步走向了那位于整个大厅最中心、最尊贵的主桌!
轰!
如果说刚才老天师的言语是一块巨石砸入湖中,激起千层浪,那么此刻他的行为,就无异于一座火山在湖底爆!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紧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哗然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主桌!
那可是陆家庄寿宴的主席!
能坐在那里的,除了东道主陆老太爷,便只有他亲自邀请的、当世异人界最顶尖的几位大人物!
如今在座的,除了老天师自己,便只有那三一门的门主左若童!
放眼望去,这满堂的宾客,多少成名已久的一派掌门、家族之主,连靠近那主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坐在下的宾客席位上。
可现在,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就这么被老天师牵着,要坐上那个无数人梦寐以求、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席位?
这已经不是“照拂”
了,这是捧!
是毫无道理、不讲规矩的,要把这少年直接捧上云端!
无数道目光,混杂着惊骇、不解、嫉妒、疑惑,死死地钉在张玄景的身上。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唇红齿白、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老天师如此青睐,甚至不惜打破异人界百年来的规矩!
“老天师这是何意?”
“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带弟子上主桌,这……”
“这少年……莫非是老天师的私生子不成?”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的俊杰们,更是个个面色涨红,双拳紧握。
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张玄景,却平静得有些可怕。
面对上百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他面不改色,脚步沉稳。
那张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与不安,只有与年龄极不相符的从容淡定。
他不是被牵着,而是与自己的师父并肩而行,每一步都带着龙虎山弟子特有的沉凝气魄。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张玄景被张静清按着,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先是朝着主位的陆老太爷和另一侧的左若童微微颔,以示晚辈之礼,而后便安然落座,挺直了脊背,眼观鼻,鼻观心,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那份气度,那份从容,让所有质疑和揣测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这个少年,……
真的有资格坐在这里。
凭什么?
这小子是谁?
不就是仗着命好,被老天师收为关门弟子吗?
“多多照拂?”
吕家席位上,吕慈“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厅里却格外刺耳。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出一声闷响。
“哥,你听见没?老天师让我们‘照拂’他呢。”
他侧过头,对着身旁面色沉稳的兄长吕严,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屁孩,细皮嫩肉的,怕不是风一吹就倒了,确实需要我们好好‘照拂’。”
吕严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呵斥道:“闭嘴!
你想给吕家惹麻烦吗?”
“我怕什么?”
吕慈脖子一梗,压着火气,但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向张玄景,“龙虎山了不起啊?老天师是厉害,可不代表他随便领回来一个小白脸,就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捧着他!
老子就是看不惯!”
不远处,作为东道主的陆瑾,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拳头在桌下攥得死死的,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