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曹傅就已经在外为官,他没见过这位早逝的长兄几次。不过他记得见到长兄的时候,长兄衣着朴素,不像家有余财的人。
听曹暾这样说,曹佑不怀疑长兄贪污,但也有点怀疑长兄是不是故意在姐姐面前装穷,顿时面色古怪。
曹暾道:“姑母知道后,会不会讨厌我啊?”
曹佑摇头:“姐姐品德高尚,不会这样。”
曹暾不信。
虽然曹皇后在史书中的人品确实不差,但叔叔为自己倾家荡产,长兄却家藏巨款还装穷,心里怎么可能不膈应?
唉,爹爹人品差,我也会跟着受牵连。曹暾老气横秋地脱下绢丝新衣,换上短了一截的旧衣裳。
“叔祖父,即使是爹爹留给我的钱,但若同辈兄弟姐妹皆朴素,仅我一人奢华,我十分惭愧。”为了不让爹爹的坏人品波及自己,曹暾只能自苦,“我宁愿绝食,也不愿意独自享受。”
于是曹暾便真的绝食了。
范仲淹偷偷帮助完狄青一家人,回到曹家准备履行太子师的职责时,就听见太子绝食。
范仲淹看向曹琮,那眼神和看西夏人似的,眼刀子淬着毒。
曹琮哭笑不得。
即使皇帝宫中用度较为节俭,但只是在历代皇帝中算节俭,与寻常大臣家中用度还是很不同的。
太子养在宫外,皇帝开私库偷偷给太子补足该有的吃穿用度。太子所用每一笔花销,曹琮都记在账上呈给皇帝,万不敢挪用分毫。
可太子孝悌,所用不与家中人相同,就不肯饭食,他能怎么办?
曹琮苦笑:“太子不仅绝食,还怀疑曹傅是在皇后面前装穷的大贪官,人品有缺。”
范仲淹瞠目结舌:“太子太聪颖,曹公也很为难啊。”
曹琮可不想一个人为难:“朱夫子,你既然回来了,就该与我一同为难。”
曹家简朴,皇帝必不忍太子吃穿与曹家子弟等同。可太子孝悌,又不愿意独自一人享受。这可如何是好?
范仲淹道:“陛下有何旨意?”
曹琮绷着脸道:“陛下说他没旨意,让我自行解决。”
范仲淹:“……”
他深呼吸,板着脸道:“我立刻进宫!”
陛下!就算你把太子送出宫养,子不教父之过,太子的事你也要拿主意啊!
曹暾可没有饿着。
他只是嘴上嚷嚷绝食,其实吃穿用度和曹佑一样,只是不用曹琮送来的精致吃食罢了。
不提曹皇后得知自家长兄风评受害后又气了一场,曹暾之后吃穿用度明面上和曹家人没有区别。剩余的份例,皇帝都给曹暾折为银钱。
等曹暾通过童子试后,他一并赏赐给曹暾,之后就不用假借曹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