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通常来说,观战的棋手通常都极其克制。
就像俞邵自己前世,作为前辈,也现场观战过定段赛,即便那帮冲段少年下出多么离谱的一手,他都克制住了,全程一言不发。
但是,孔梓把安弘石吊着锤,这个对人的冲击太大了。
虽然孔梓作为名人,也是当世强手,但该说不说,当孔梓对上安弘石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孔梓胜率渺茫,即便俞邵都是如此。
可偏偏,眼下的形势和所有人预料的截然相反!
孔梓不是要赢那么简单,而是要大胜!
现在轮到孔梓行棋,因为这一手,关系着全盘接下来方向,甚至可能是一整盘棋的胜负手,孔梓紧紧盯着棋盘,陷入了长考之中。
俞邵也微微皱眉,望着棋盘,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盘面,他心里却总隐隐觉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一眼分明,有种危险的预感。
但是,这股危险的预感,就是缘由何来,他却想不通。
“嗯?”
片刻后,俞邵看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子,突然间,似乎察觉了什么,不由愣了愣。
俞邵眨了眨眼睛,再度望向棋盘。
“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后,俞邵眼睛微微睁大,有些吃惊的望着棋盘,脑海之中不断推算后续的各路变化,差一点他都被眼前的盘面给骗过去了!
“盘面的形势,看似白棋大优,但是其实相当微妙!”
“无论白棋这里是侵消,还是打入,甚至是经营模样,后续的变化……竟然都相当的有趣!”
俞邵紧紧盯着棋盘,眼睛一眨不眨,脑海之中仿佛有一张棋盘在不断落下棋子!
“白棋要侵消,那么就要用‘断’,黑棋的棋筋不容有失,补是必然,白棋后续的尖当然相当厚实,可是黑棋腾挪的手段,却不一定是‘跳’,也可以是‘扑’!”
“白棋如果要打入,黑棋‘拐’之后,右侧的薄味,也有借用的手筋,即便白棋‘冲’,黑棋如果挖,转身突袭,看起来是送死,但是白棋竟然奈何不得!”
“白棋如果经营模样,任由黑棋补棋,黑棋便正常补棋,看起来很委屈,当白棋开始搜刮,黑棋用‘大飞’后,看似是逃而治孤,但最后中央黑棋反而会开出一朵花!”
俞邵终于将白棋三种选择之后的大概方向彻底看清!
“他对死活的嗅觉敏锐无比,对于棋形的理解判断,更是超乎常人,完全不在意棋形的完整与否,算出黑棋无死活之虞,就将计就计,静待白棋入局!”
“即便白棋真的在中央形成模样,那也无所谓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