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的意境都深远到了极点,超乎他的想象。
他第一次在看一盘棋时,竟然有了一种无比遥远的差距的感觉,那简直是境界上的差距,让人有种无力感。
“这一盘棋,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然后再后发制人,以侵消和转换的手段围地于无形。”
“他的大局观,结合这种谋而后动的手法,最终弈出了这一盘棋局……”
“这种大局,不拘泥于一空一目,不着眼于局部胜负,就好像从第一手棋,就在为全局设伏。”
苏以明望着棋盘,稍微有些失神:“怎么会有人能看的这么远?怎么会有人,完全不计较一时的得失……”
从理性来看,不计较一时得失是对的,但是,人终究是人,人无法做到真的顾全大局,无法真正的无视眼前的得失。
就好像有很多棋局,有大弃子的手段,而且大弃子之后,是明显是可以走出棋来的,但是,因为顾虑到大弃子的风险,很多人是不敢这么去下的。
正因如此,顾全大局,往往就代表着不争局部的得失,但是人总会顾虑到这里让对方占便宜了,又会不会影响后面盘面的发展,从而与对方相争。
所以苏以明并不觉得,能有人真正能做到放眼全盘。
但是,这一盘棋……
他见到了。
真的有人,能放眼全盘,以令人惊悚的大局观,结合那绵密细腻的棋风,不断顺水推舟,最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赢下棋局。
兵不血刃。
这就可能就是最锋利的血刃。
片刻后,苏以明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望向棋盘,神情专注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