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指着地上靠在一起的两人。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夫妻二人像是怕得一哆嗦,然后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孩子,悲从中来,泪水从脸颊无声滑过,留下一道比周围皮肤亮上一点的水痕。
“贵妃娘娘和齐岫玉,都和玉蕊没甚交集。
既然无仇,便是利诱。”
素晴条理清楚的说着:
“我们查到玉蕊凭空有了一笔钱,贿赂了司记司掌记,这才被调去毓秀宫。
在叶盼儿死亡之后,玉蕊的父母又拿到一百两银子。
由此可以证明,玉蕊是被人收买,才诬告贵妃娘娘和齐岫玉。”
素晴话落,和亲王厉声驳斥:
“那也可能是你们给的钱。
收买宫女,让她去到秀女身边,伺机下手。
其他人证被灭口,这宫女认为自己也难逃一死,所以才留下血书,揭露贵妃的歹毒罪行。”
之前被骂了半天也没吭声的梅瑾萱,此刻终于说话了。
她妩媚的杏眼,斜睨和亲王,没什么尊敬地笑道:
“哟~瞧和亲王说得,跟站在人家宫女床头,亲眼看到一样。”
这话足够阴阳怪气,立刻就把和亲王点炸。
他一拍桌子,指着梅瑾萱的鼻子:
“无知罪妇,这里安有你说话的份!”
梅瑾萱看着他,脸上是挑衅的冷笑。
和亲王说她不配说话,她连装都不装了。
没用李惑叫起身,右手手臂一抬,素晴立马弯腰去扶。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和亲王气红的老脸,仪态万千,像是一只高傲的鸑鷟,站了起来。
她眼睛写得明明白白:在这宫里,老娘爱干嘛就干嘛,真正不配说话的人,是你!
然后,梅瑾萱不再去看和亲王,恨不得马上对她喊一声“杖毙”
的脸。
对皇帝说:“那宫女硬要攀咬齐岫玉时臣妾就察觉不对,于是派人查了她和她的亲人。
玉蕊死后,臣妾害怕有人会杀她父母灭口,便让素晴前去保护。
没想到,竟抓出了背后之人。”
这话有五成是编的。
她不可能说自己因为玉蕊和贤妃见过,就猜测二人有联系。
然后派人在秦府门口蹲守。
不过,这五成的真话已经足够符合情理。
然后,梅瑾萱目光转向僵硬在座椅上许久的秦愉。
她指着地上丰满的夫人,问道:“贤妃,不会说自己不认识她吧?”
地上的女人没有抬头,但就算只是个后脑勺,秦愉也不会认错——
这是伺候了她十几年的奶娘,石招娣。
一个应该已经死掉的人。
秦愉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看着人还活着,之前的负罪感减轻,有点轻松。
但是下一刻,即将暴露的恐惧又把她的心重重的的拽到冰湖底,冷意让她动弹不得。
看着石招娣,又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身份调转,原本在罪人的位置上跪着的梅瑾萱,居高临下地俯视秦愉,带着恶毒笑意的声音传遍整座大殿:
“玉蕊父母之人,就是这个秦家家仆给他们家送的钱财,一共一百两。
贤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愉有些木然的抬头,她看着梅瑾萱毒蛇一般的眼睛。
她看起来很无措,但很快她涣散的眼神凝聚起来。
她从椅子上起身,朝皇帝跪拜下来,声音十分冷静:
“臣妾从没有接触过玉蕊,更没有让奶娘去给谁送钱财。
贵妃所说,臣妾真的一无所知,请陛下明察。”
秦愉做了此刻最正确的选择——
全部推干净,一问三不知。
她咬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陛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至于之后……
秦愉想到就跪在她身后的石招娣,她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敢,低着头,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