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道离开岭客楼。
而直到他们出去时才发现外边已经开始下起小雪。
雪不大,就算直接冒着雪行走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郁飞昂考虑到祁子臻的身体状况,还是折回岭客楼中去拿了一把伞,两人就这般不紧不慢地往国师塔的方向去。
路上祁子臻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在岭客楼中见到的三人。
郁飞昂是岭客楼中的常客,或许有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他敛了下深思,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三人,不过把话题的重心放到了那名女子怪异的服侍上。
郁飞昂没多想,听他问起后说:“那名女子我听说是异邦人,近日来确实常与观王和那个姓陆的一起出没在岭客楼。”
“‘姓陆的’?”
祁子臻听出郁飞昂明显不善的语气,“郁大人是不喜欢陆元白吗?”
郁飞昂没否认:“那个姓陆的我在他入朝前就认识了,那会儿看着书生意气是个可塑之才,可惜入朝为官之后就变了个模样,上次我拒绝了他拉我入伙的邀请,还险些被他陷害。”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笑着对祁子臻说:“为官多年,我也很少见到像你这般心思单纯之人,只希望你将来也不要忘记你的本心。”
其实并不单纯的祁子臻看着他面上感慨般的笑意,良心稍微一痛,继续假装乖巧地回答:“晚辈会谨记郁大人教诲的。”
为官二十载,这类的话郁飞昂也没少听,笑了下没再说话,陪同他一路继续往前走。
岭客楼距离国师塔有好一段的距离,两人走得又慢,等回到去时已经临近亥正时分。
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到国师塔下,祁子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显然很激动的声音:“祁公子!”
祁子臻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灯火通明的国师塔中跑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还有些颤:“祁公子去哪里了?小七好担心你……”
平日里的徐小七绝对做不出飞扑过来把他抱住的举动,显然是真的担心得紧了。
祁子臻这下是真的有些愧疚,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轻声说:“抱歉,出了点小事故。”
而这个时候,宋尧旭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或许是看到了祁子臻身侧还有人,又或许是自己想做的举动被小孩占了先,他只是在见到祁子臻没出什么意外时松了口气:“你回来了就好。
守卫已经出去找你了,等会儿应当就回来了。”
祁子臻是真没想到连宋尧旭都来了。
大抵是他太久没回来,守卫出于安全考虑到宫中去找宋尧旭也问了他的下落。
自知不应该的祁子臻半低下头,认错态度非常端正:“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出事就好。”
宋尧旭打着伞,状似自然地将祁子臻连带着小孩一块拉到自己的伞下,这才温和地对郁飞昂说,“有劳郁大人将子臻送回来。”
郁飞昂是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还能在国师塔下见到宋尧旭,隐约间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的不对劲,但暂时没有多想,老老实实行过礼后又顺便替祁子臻解释了一下他晚归的因由。
宋尧旭总算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向郁飞昂致谢后目送着他告退离开,这才拉着祁子臻回到国师塔去。
祁子臻能感受到宋尧旭的不安情绪,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乖巧得不行。
鉴于总有些话题不适合在徐小七面前说,宋尧旭牵着祁子臻回国师塔后先以明日还要上学为由把小孩哄去睡觉,随后便与祁子臻一道去到顶层,第一时间还是询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祁子臻老老实实地汇报:“今日其实我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只是在岭客楼里见到了观王、陆元白和一名异邦女子共同进一间茶室,觉得这个场景熟悉,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头晕。”
“感觉熟悉?”
宋尧旭皱了下眉。
“是觉得那女子样貌熟悉,还是对这个场景感到熟悉?”
祁子臻继续乖巧回答:“场景。
我有种以前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