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
趁着这几个国外的专家医生给曹真真检查的时候，曹锦强跟着老王去了地下医院。
他想去看王成龙最后一面。
他内心其实很纠结，不知道如何面对王成龙。
但兄弟一场，总得让王成龙死个明白。
曹锦强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狠，对敌人狠，对自己的兄弟更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曹锦强的处世之道。
他能成为青帮堂主，能成为江南省的地下皇帝，靠的就是一个狠字当头。
王成龙醒了，他一脸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接着他就看到了曹锦强和老王。
“曹……曹爷，我……”他声音太过虚弱，就像是蚊子声。
曹锦强就站在手术台一旁，静静地看着王成龙。
“你……你们要做什么？”王成龙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冷漠的，冷漠的就像是在看着一头畜生，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畜生。
“曹……曹爷，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王成龙激动道，他想要翻身起来，但却感觉全身麻痹，半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曹锦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来到手术台前，摁住了王成龙的手，低声道：
“大龙，对不起。”
“对不起？”王成龙愣了愣，他跟了曹锦强十几年，从未从曹锦强口中听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现在和我说对不起？
这是为什么？
他要对我做什么？
我可是他最好的兄弟，当年我舍命救过他三次。
难道他……他要对我动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成龙不愿往这方面想，但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王成龙内心一片冰凉，他想不通，他红着眼，死死盯着曹锦强，道：“为……为什么。”
“我别无选择。”曹锦强的声音冷漠的就像是一头没有感情的动物。
“别无选择？”王成龙愣住了。
接着，曹锦强在王成龙的耳边低喃了几句。
王成龙在听过之后，忽然笑了，那是一种释然的笑，解脱中带着一股心甘情愿甘愿赴死的决绝。
“好，用我一条命，换她一条命，值！”
王成龙居然乖乖地躺了下去，接着他闭上双眼，一行热泪从眼角划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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