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正的恐怖,或许正在阴影中缓缓逼近。空气中那股腥甜的味道,随着血腥的弥漫,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
随着周围被“肢解”的诡异越来越多,血腥味与焦臭味混合在潮湿的空气中,浓郁得令人作呕。
最后一只诡异在小七同学腐血触手的绞杀下化作一滩冒着青烟的粘稠液体,战斗终于结束。
林间空地一片狼藉,折断的巨蕨、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地面、散落的诡异残肢断臂,以及……几具新添的、被利爪撕裂的对诡战士遗体。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压抑的喘息声和伤员压抑的呻吟是唯一的背景音。算上之前坠亡和重伤不治的,以及刚刚牺牲的几人,原本庞大的幸存者团队,此刻仅剩三十二人。
卡米尔甩掉短刃上的粘液,脸色苍白地检查着雪莉的伤势。小七同学迅速收回触手,红雾战甲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它立刻释放出大量微小的血蜘蛛,如同猩红的潮水般涌向密林深处,构筑起警戒网络。
“原地休整十分钟。”沈歌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没有人有异议。
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对未知的恐惧压得众人喘不过气,程母紧紧握着程叔冰冷的手,眼中尽是悲伤。
沈歌走到程母身边,蹲下身,手搭在程叔的腕脉上,他的脉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医疗剂……只能维持他细胞最低限度的活性。”
沈歌的声音低沉,“程叔的脏器……彻底碎了。阿姨,程叔他可能……唉。对不起。”
程母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程叔灰败的脸上。她最终只是更紧地握住了那只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过去。
这位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