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唤他全名,“宋野枝,现在的局势,想从那个地方跑出来都难,然后,你想闯进去?你是想当逆行者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逆行是要遭殃的!”
宋野枝嘴巴不解释,眼睛不离电脑,请求道:“吉姆,麻烦帮我拨一下赵欢与的电话。”
吉姆拿着电话来回踱步,说:“不通。”
“往下翻,爷爷。”
半晌。
“不通。”
“再往下。”
他顿了顿,做出抉择,“易。”
“还是不通。”
吉姆及时提醒他:“现在中|国是休息时间。”
爷爷和赵欢与在睡觉时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是正常的,可易青巍——易青巍就算那年尚是实习医生,也24小时保持手机畅通,随时待命。
宋野枝咬着牙,红着眼,骂了一句。
最近的航班是晚上十二点,他丢弃笨重的行李箱,翻箱倒柜找齐证件,挎上背包,夺门而出。
就这么走了?
吉姆世界观临近崩塌,在身后大喊:“你还有实验项目!”
宋野枝留了一句话:“我会给老师发邮件。”
而后,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你好,一张到北京的直达机票。”
“北京?”
工作人员重复确认。
北京沦陷疫情的新闻,已经在国际媒体各大头条轮流滚动几天了。
“是的,北京。”
坚定且沉稳。
兵荒马乱的一阵急赶过后,宋野枝顺利坐在候机室,反而逐渐趋于平静。
一切已办理妥善,现下能做的只有等待。
碰巧,这么久了,他最擅长的事就是等待。
未知的,无尽的等待。
窗外的雨未停,淅淅沥沥。
同样的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候机厅。
宋野枝眨了眨眼,场景重叠,好像回到了过去。
而这苦闷孤独的六年呢,若梦若幻。
月亮,是同一轮月亮。
夜色,是同一场夜色。
仿佛他还留在北京,从未出逃,从未被驱逐。
可是,几千个日夜囤积的思念和不甘那么真,有烙印,有证明,烫在时间刻度上。
2231天。
12300公里。
宋野枝踏上寥寥几人的机舱,乘坐去往高危地域的飞机,不顾生死,去会不知生死的故人。
时年,24岁。
万丈高空上,他眉头不解,抱着手臂缩在座位里发呆。
亦如某一年,手术室门前的金属椅上,那个忐忑不安,又不得已强制自己镇定的男孩。
小叔,你千万千万,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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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为北大人民医院闭院,配合剧情改为北大医院。
(最近几天开始忙了,得一直到12月底才能喘口气。
不过!
我就算熬大夜也要让11月份日更的fg长立不倒。
再次感谢一直看文留评投海星投玉佩的朋友!
为啥一直说感谢呢,因为真的很感谢哈哈哈哈哈。
码字习惯不好,懒懒散散的。
也常常在自我肯定和自我怀疑之间反复横跳,一般写一万字删五千字这种。
追连载应该蛮不容易的,所以你们肯留言和投喂真的给我莫大鼓励,多谢啦。
鞠个标准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