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通风报信。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四五个兵马司卫兵堵了回来。
同时那眼尖的官吏,进入大堂后,注意到大堂中间摆着的那口合盖的大木箱子。
想也不想抬脚过去,便要掀开木箱,查看里面的东西。
只是手指敢触碰到箱子边缘,锵啷一声,寒光一闪,一柄长刀横劈在木箱盖子上,惊的那名官吏慌忙收回手来。
“大胆,你……”惊魂未定下,他惊呼咒骂,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唐辰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唐辰冷喝一声:
“传我将令,苏丘府上下官吏伙同徐时行,涉嫌通倭,暂扣山庄之中,待查清事实,奏明天子之后,再行放还。”
“你敢!”
此令一出,马蜂窝彻底给捅炸了。
不仅苏丘各级官吏气急败坏,便是吴两环都惊的瞠目结舌,不得不说,他真的有点跟不上这位小爷跳跃的节奏。
郝知府惊怒交加,厉声吼道:
“唐辰,你是要造反吗?
未奉朝廷召令,公然圈进朝廷命官,可是祸连九族的大罪。
本府现在便可将你拿下,斩立决。”
说话间,他留在堂外的卫所兵,立刻蠢蠢欲动,再度与捉刀卫对峙起来,堂内外气氛霎时剑拔弩张。
唐辰却神色镇定,反手一刀,利用刀面拍在那名官吏的胸口,将那人拍的远离木箱子后,冷冷地道:
“箱中之物,便是徐时行通倭证据,谁敢擅动,他就是徐时行同党,便是通倭。
郝知府若不想被我查,还是尽快回去处理你们衙门里的事。
据我所知,砸坏织造衙门的刁民尚在你那府衙大牢里关着呢。
大人如此有法不依,违法不究的行径。
究竟咱俩是谁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还真不好说。”
说到这儿,他不再理会气的面红耳赤的郝知府。
唐辰转头对赵钱李三人,认真吩咐道:
“钱大通!”
“卑职在!”
“封存证据,立派专人,换马不换人,八百里加急火速送京,交于福王。”
“得令~”
“赵起元!”
“卑职在!”
“你带人捉拿徐少湖归案,但时刻要谨记,我们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福王,代表的是我朝法度。
捉拿徐少湖归案时,一定要再三申明,我们只抓通倭贼人,不扯其他。
当然我个人是相信,通倭的只是这位徐少爷,跟徐阁老没关系的。
你去了一定,一定要跟阁老解释清楚。
我唐辰这次来苏丘,只是为了完成先皇遗命,绝不是针对他个人。”
唐辰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扯淡。
“李荣!”
“卑职在!”
“你等下护送郝知府回城处理要务。
既然知府大人如此着急徐阁老府上的事,你便替我去拜会一下徐阁老,帮着知府大人仔细查查徐府。
看看咱们这位致仕的徐阁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调查清楚。
能帮咱们尽量帮忙,不要因为徐阁老致仕了,你就怠慢糊弄事。”
“卑职不会,一定会好好的查。”李荣将‘好好的查’四个字咬的极重。
“嗯,这方面你要向苏丘府的上下官员学习,一定要将徐阁老当作陛下来侍奉。”
这话任谁听来都是阴阳怪气,苏丘府上下官吏恨的牙根痒痒。
只是现在,他们被刚才那道圈进命令吓住,怕若再跟这位少年织造起冲突,会刺激的这个少年织造走极端,真将他们全都扣下来。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少年织造使就是一个不怕事大的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