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侍奉的王宝,坐在锦凳上的萧元驭,以及跪在地上的孙氏父女,还有侍立一旁的陆阿桂,齐齐看向跟在孟忠身后的唐辰。
“陛下,唐辰带到。”孟忠躬身行礼后退往一旁。
唐辰无视掉所有人视线,对着大胖皇帝,行三叩九拜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喊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
明良帝轻咳一声:“收起你那不着调的皮懒,别想着糊弄过去,说说吧,孙嵋考科举是怎么回事?”
“陛下圣明,光照万里,大郑若未有陛下,恰如万古长夜无明灯,臣等将如迷途羔羊……”
唐辰的马屁还没拍完,明良帝不耐烦地呵斥道:
“你给朕闭嘴,朕让你说孙嵋的事,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孟忠你盯着,若这小子再胡言乱语,给朕先赏他两个耳光,不用请示。”
“奴才遵旨!”
唐辰立即收声,看了看满脸惶恐之色的孙嵋,和如今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了的孙山,他本能地又想胡扯,只是对上孟忠严厉警示的眼神,当即收了心思,磕头请罪道:
“微臣有罪,听信萧阁老的话,才将一颗真心错付,令…”
他
“胡说八道,老夫说过什么,与你唆使孙嵋去考科举有何关系?如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行径,是在拿朝廷法度当儿戏不成?”
唐辰趴在地上,全无半点在书房外盛气凌人的架势,听到萧元驭的训斥也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是道:
“微臣不敢,萧阁老说没说过便没说过。”
萧元驭要被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子气死了,上次在朝堂上这小子便是这般,现在又故技重施,搞的好似他的威势比陛下还高一般。
现在朝野已经有流言说他,萧阁老主政,行事霸道,不容许他人反对,比那位摄相更为独断,是要成为独相,搞的他有口难辩。
“好好说话。”明良帝斥责一声。
唐辰顿时收起嬉笑,正色道:
“萧阁老提出重考,且要求所有曾经参加上一次的考生,都要来重新参加一次,微臣不敢违背萧阁老法令,只能让孙嵋以孙亮名义参加科举考试,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这个化名游走在京城的。”
萧元驭冷哼一声,呵斥道:“还不都是你,你让她一个姑娘家出入酒楼楚馆,参加什么诗会,还挑唆士子闹事,敲登闻鼓,如今又冒名参加了科举,你当大郑法度是摆设不成?”
闻听此言,唐辰忽地一下直起腰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凝视着当朝首辅,道:
“萧阁老,你贵为当朝首辅说话可要负责的。”
作为一名良心有,但不多的金牌销售,最不怕的便是有人和他争辩,多说多错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抓住对方话中的漏洞,立刻展开反击,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而现在他抓到了萧阁老话中的漏洞,这让正不知如何为孙氏父女开脱的他,有了翻牌的契机。
“老夫岂能如你一般信口雌黄,说话当然负责。”萧元驭怒瞪着他,他现在终于有点理解自己那个女婿,为何一见这个庶子便火冒三丈的忘了礼数。
唐辰怒指着萧阁老喝道:
“那请问萧阁老你那只眼睛,看见孙姑娘去过什么楚馆?
她一个姑娘家家去楚馆做什?
你身为当朝首辅,以法度维护大郑威严,可不要学我等小儿般信口雌黄,毁人清白。
不然便是到圣人庙中,我也要告你一个为老不尊。”
“你…”萧元驭吹胡子瞪眼,想要吃了唐辰。
他不想和这小子掰扯,这样有失他身为宰相气度,可是这小子说话太招人恨,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让人揍他一顿。
唐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什么你,你身为首辅可以随意玷污一位姑娘家的清白,那我也可以说你勾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