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监生少爷们一样告御状不成?”
“尼玛,走路就走路呗,杀什么马,搞得到处都是血。”
城门卫卒骂骂咧咧一通,不能奈何捉刀卫,却将火气全都发泄到赵龙张虎二人身上。
“唉,看什么看,说你们两个呢,你的骡子将爷们这里弄得全是血,怎么说?”
在张虎忍无可忍便要抽刀前,赵龙抢先掏出十两银子作为赔偿。
陪笑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眼看关闭城门的时辰将尽,一口棺材横在城门前确实不好看。
守城卫才不甘不愿地放二人,推着重新装殓好的棺材进城。
等走的远了,脾气爆的张虎忍不住骂了起来:
“玛德,把我们的骡子杀了,还要我们赔钱,真想砍了这帮狗曰的。”
“行了,少说两句吧,我们将人交给来接应的人,便完成任务,明日就走。”
没了骡子,赵龙在前面充当骡子,拉着车缓慢前行。
只是眼看临近宵禁,距离交接点,还有一段距离,他不由的也有些心急。
“哥,我们要将这人送哪儿去?路上你一直不说,如今都进内城来了,你还不告诉兄弟我吗?”
张虎在后面使劲推着,嘴里依旧碎碎念个不停。
“国子监。”赵龙这回倒没再回避,直接报出此行目的地。
“国子监?这个人到底是谁?送回给国子监吗?我听人说白日时,国子监刚闹了一场。”
张虎如同好奇的猫似的,什么都想弄清缘由。
“小师妹来信说,这个人是个能影响朝局的大官,狗咬狗的两边人都想拿他做文章。
我们也来添一把火,促使他们闹的更欢一点,他们闹的越欢,越好方便我们做好事。”
赵虎说到‘做好事’时,脸上表情无比的虔诚与激动。
“好事将近了吗?”张虎听到大事,也不由一喜。
“嗯,徐师兄在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带人去永定河了,那里有我们提前埋好的石人,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三四天后,便是举大事的黄道吉日。”
赵龙说到最后是脸上隐隐泛出潮红。
“好啊,太好了,我要杀尽这些狗官。”
“你小声点,这里是内城,皇帝小儿住的的皇城就在前面,你要是想死的快点,就去宫门前喊。”
“嘿嘿,这不是高兴嘛,听说新登基的这个皇帝是个财迷,没当皇帝前就敛了上百万两的大财,你说他这当了皇帝是不是把起夜的夜壶都换成金的了?”
“皇帝小儿起夜用什么夜壶,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再不使把子力气推车,咱们俩宵禁前走不到国子监,便坏了教主大事。”
“唉,好,好。”
二人说说笑笑,推棺材向国子监而去。
丝毫没注意,棺材里的杨仲芳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
虚弱的他,入眼一片黑暗,摸索着周遭四四方方,隐约听着语焉不详的对话声,心里十分纳罕:
“我这是又被人转到了棺材里了?这些人抢我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说,唐辰那个小贼恼怒我死劾他,故意报复,要将我活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