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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悠悠一声长叹后,禁不住产生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官场?”
不同于顾凯陷入自我怀疑,望着眼前众多学子洋溢着胜利的笑脸,叶厕当真生出忧虑,读完第一道圣旨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眉头皱的愈发深沉,禁不住斜眼上撩,看向宫门上。
矗立在宫门上的孟嵩,嘴角禁不住抽搐两下,同时在心里默默吐槽:
“到底都是没有步入官场的年轻人啊,清澈的如同京西玉泉山中的水。
谁能想到,唐辰原本已经是没有官职的平民了,经你们这一闹,他反而重新当职。
名义上的赈灾使,实际上的钦差大臣,别人豁出生死闹了半天,他却升了官,这上哪儿说理去。
看来,我这个白得来的干儿子,是摸准了新皇帝的脉搏。
瞧着今日情势,金张两位阁老最多再当半年阁老,便已经是极限。
下一个入阁除了我之外,极大可能是那个郝刚峰。
看他与叶厕今日阻拦陛下下达格杀监生令的默契,一旦和我同时入阁,便是二比一的态势。
以后我若想有些作为,必须跟我的这个干儿子加深好感情才是。”
魏忠贤望着
“我那唐兄弟,说的对,读书人要的是脸皮,脸皮给他们,只要自己握住实权,便无往不利。”
小胖皇帝对于山呼万岁声敬谢不敏,他还是觉得唐辰发明的那个斜举手势更具气势,抬手制止了众学子的欢呼,转头对魏忠贤道:
“命叶学士宣读第二道圣旨。”
魏忠贤躬身领命,对着宫门处的太监打出手势,宫门处的太监领命,当即高喊:
“圣旨到,众学子跪领。”
一众学子霎时间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还有一道圣旨。
等待在宫门处的叶厕,听到这声皇命后,转身从身后的捧旨太监手中,接过第二道圣旨,缓缓展开。
恍惚这第二道圣旨重若千钧般,叶厕展开的很慢,以至于整体展开后,握举着圣旨到双手,一直颤抖不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叶厕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嘶哑,此刻他仿佛念的不是圣旨,而是一把把带血的刀子。
“有陈规吴为者,讲学佛寺,口不提孔孟,却号东林之学。
讲习之余,讽议朝政,裁量人物;交通内侍,窥探禁闱;党同伐异,紊乱纲纪。
致使,民议我朝内阁不在京师,而在东南,其心可诛。
按律严惩:
陈规吴为二人,革除功名,发配陕甘卫所,无明旨不可赦。
国子监祭酒尸位素餐,去职交由有司法办。
国子监司业王兰陵,暗唆学子聚众滋事,不为良师,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
嘶哑着嗓音的他,还在坚持着。
可是跪领圣旨的一众学子,突然骚动起来。
圣旨里的内容,与他们设想的迎回陈规吴为,重塑内阁,创造众正盈朝的场面完全不同。
有年轻气盛的学子,当即站起来,指着叶厕的鼻子,破口大骂:
“奸佞好胆,竟敢矫诏。”
有一个带头的,便有第二个,一时间骂奸佞小人之声,此起彼伏。
宫门上。
金张二位阁老面色灰败,郝刚峰拧着嘴,一言不发。
孟嵩则是饶有兴趣地,想要垂首欣赏叶厕此时的表情,可惜他双眼有些散光,看不清当此时宫门处的叶阁老表情。
倒是一向谨慎的魏忠贤,听到这话,不由噗嗤一乐。
洪福帝佯装训斥道:
“跟谁学的这般没规矩?这是笑的场合吗?”
“是,奴才知罪,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想向郝大人请教。”
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