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不像话了,改明儿我让魏忠贤将他绑来,听凭陛下发落,是打死还是打残,全由陛下说了算?”
郑贵妃陪着他骂一阵,又为他亲手斟茶,才算让他的气顺了许多。
“那倒也不用,洵儿最近倒也乖了不少。
朕知道他故意在朝臣面前出丑都是你教的,只是不想被人忌惮,但有时还是要顾及一下皇家体面。”
明良帝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听到这话,郑贵妃眼眸中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当娘的错,家里兄弟没有一个能顶梁的,帮衬不到。
小时候又没娘,也没人教我如何讨人欢心。
侥幸得皇上恩宠,进了宫来,只能委屈儿子,让他处处陪着小心,处处夹起尾巴做人。
只求以后,我们母子俩能有个安安稳稳的生活。”
明良帝见她哭泣,顿时感觉有点手足无措,“唉呀,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有朕在你怕什么,慈宁宫坤宁宫,你不愿意去就不去,朕还能挑你的不是不成,何必每日都要到那边受气去?”
郑贵妃柔切切地看了他一眼,哭的更伤心了:
“妾身就不该入宫,当年要不入宫来,就遇不到陛下,遇不到陛下,兴许我的第一个孩子还能活下来。
我那可怜的洵儿好歹还有个哥哥帮衬,兄弟俩在一起,也没人敢欺负,如今只剩洵儿一人,我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留他一人孤苦伶仃的,可让洵儿怎么活哟。”
明良帝大胖脑袋顿时变得更大,忙起身揽过郑贵妃,安抚道:
“唉,唉,你怎么又提这事,是朕错了,是朕错了还不行,有朕在,你怕什么?”
郑贵妃顿时羞红了脸,“大白天的,陛下不要这样。”
娇娇切切,如春风拂面,恰似若弱柳扶风。
明良帝见此良人,顿如吟酒般,心肝巨颤,不由得龙威一震:
“朕是九五之尊,天地之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乱说。”
一阵风过窗棂,春秋诗集翻动,展开停在一书扉页上,一行娟秀如女子写就的楷书小字,写着一句疑问: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到底是怎样的美妙境界,可以胜过世间一切?”
马车里。
马车刚启动,摇摇晃晃还没驶出宫禁,福王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你真要跟我二哥要二十万两啊?”
唐辰笑着反问道:“怎么?殿下觉得要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