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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边刚插上门栓,身后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唐辰,你在做什么?”
陆阿桂带着一队东城所卫匆匆赶到,眼神犀利地瞪了唐辰一眼,挥手将他推开。
唐辰踉跄一下,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陆总旗,你这是咬定我了,我这不是怕碍你的眼,想着离开这里吗?怎么还不让走啊?”
陆阿桂冷哼一声,“少在这里狡辩,那两个被打晕的军卒,还有消失的假孙亮,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唐辰摊开双手,“陆总旗,没凭没据,你这样血口喷人,我可要到陛啊。”
廖湘走上前,出言打断他的胡搅蛮缠,“唐旗牌,大家都是同僚,你这般胡闹所为何来?
若真有隐情,主动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你遮掩一二。”
“嗬!”唐辰神情轻佻,目光却是十分坚定,“我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若陆总旗和廖大人非要冤枉我,那请将我押送御前,交由皇上发落。”
陆阿桂和廖湘对视一眼,一时也拿唐辰没办法。
若他身上没有那身御赐虎扑服,换任何一名有嫌疑的官吏,陆阿桂早抬手将其摁下。
现在明知道是他干的‘好’事,可就是无法抓。
明良帝设立东城所时,为了防止尾大不掉,特意规定东城所的人犯事,要交由西城所人来管。
两个卫所互相制衡,同时,起到变相监督作用。
更何况现在他们手里没凭没据,自己内部的人更不可能交由他人插手管理。
虽然这个所谓的内部人,行事无忌,从未将自己当做过东城所一员。
可花名册上有他的名字,便所有人都难办。
这时,一名军卒匆匆跑来,在陆阿桂耳边低语几句。
陆阿桂脸色一变,不再纠缠唐辰,带着人匆匆离开。
唐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
距离的近,对方即使刻意压低声音,他也听见了大概:
“太子殿下奉旨巡查贡院。”
不安分的太子又跳出来,所谓那般,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正好有这么一颗大萝卜在前面顶着,事情已经办完了的他,正好趁机开溜。
等着放榜到时候吃瓜即可。
福王别院。
重新又被放出宫的福王,气鼓鼓地冲着魏忠贤骂道:
“你说你老魏,成天的除了会打小报告,还会干什么?
唐辰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这让本宫出来找谁玩去?
你知道本宫现在出个宫有多难吗?
啊!娘亲她太不会心疼儿子了。
太子哥哥当天就被勒令回东宫了,我却要被留下来抄皇命祖训。
那皇命祖训我都抄写了二十遍了,还让我抄。
玛德,我手腕都抄肿,看看,看看是不是肿了?”
骂骂咧咧着,福王撸起袖口,露出他那又胖了两圈,如藕段似的手腕。
气不过的他,越说越气,抬起肥脚,给了魏忠贤一脚。
踹的魏忠贤一个趔趄,可老魏啥脾气没有,依旧陪着笑,重新凑过来,低眉顺眼地对福王道:
“殿下,唐先生这两天可给殿下挣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呢。”
“什么?”一听银子,福王啥火气都没了,二十多万两,比他爹收税都快。
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狐疑地盯着魏太监道,“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打劫国库去了?”
闻听此言,魏忠贤不屑地撇撇嘴,“殿下,您还不知道,那国库里都能跑耗子了,老奴闲着没事打劫它干嘛?咱们院子里又没养猫,抓耗子也没用啊。”
“哈哈,也对,户部那老头长得五脊六兽的,天天像个大马猴似的在父皇面前哭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