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傻子才留下来挨打呢。
“李哥,拿下他!”
眼见到手的鸭子要飞,唐辰尖叫一声几乎岔了音。
李荣也没有丝毫犹豫,垫步拧腰,蹬墙借力,一个前冲,横刀偏冷的刀锋擦着陈矩的鼻尖劈斩下去。
惊的他战术后仰,肥胖的身体有失灵活,哐当一声,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不等他适应翻腾的气血,寒冷的刀尖就抵在了他的鼻尖上。
“别动!”李荣冷酷的话语,比料峭春风还令人心寒。
“我,我不动,你,你也别动。”陈矩战战兢兢,浑身肥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唐辰大喜,快步跑上前来,“借你的刀鞘一用。”
话音未落,也不管李荣同没同意,一把夺过他的刀鞘,劈头盖脸地朝地上的陈矩一通乱砸。
“玛德,让你在路上堵我,让你堵我,老子都假死脱离你们家了,跟你们父子没瓜葛了,还阴魂不散的抓老子回去。”
“你踏马的怎么就那么狠,大冬天的,朝老子身上泼凉水,你怎么不去死,焯。”
“你踏马的,老子不打回来,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憋着气念头就通达,念头不通达,老子做事就不顺畅,做事不顺畅,耽误了大事,你踏马的担得起吗?”
“去你玛德…”
唐辰热血上头,面目狰狞地如同换了一个人,打的陈矩不停地哀嚎着翻滚躲避,只是有那把横刀在那儿虎视眈眈,他也躲不了多远。
横刀为军中用刀,隆王卫的佩刀更是专人打造,刀鞘是由木胎外层包裹珍珠鱼皮,尖端更是由铁皮包裹,打在身上比刀片子拍打,伤的还重。
不多时,身上多处皮开肉绽,鲜血浸染了他的锦衣襕衫,哀嚎之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大胖脸上鲜血横流。
“陈辰,住手,你住手,我是你二哥,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萧二领着几名青衣小厮,站在远处,目眦欲裂,却慑于李荣手中的刀,不敢过来。
“三爷,三少爷,住手吧,再打下去,二少爷就要被你打死了。”
“三少爷…”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喊,依旧只听见刀鞘拍肉的啪啪声,以及由高到低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最后还是李荣看不下去,劝了一句,“旗牌,可以了,再打下去,您就落的一个弑兄的名声了。”
唐辰这才停下,他倒不是怕名声不好,而是没力气了。
虚弱的身体,还是欠练。
他脱力地扔掉已经被砸的都开缝的刀鞘,恨恨地啐了一口,尤有怒气地唾骂道:
“玛德,怎么那么不解恨呢,焯,心里还是有气,越打越有气,你说你踏马的多气人。”
地上的陈矩已经意识迷离,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子好心想着以前的事就归以前吧,以后不再跟你们有瓜葛了,可你这个王八犊子,非得将老子绑回去。
你知道老不死的抽了老子多少鞭?42鞭,整整42鞭,老子何曾遭受这样的毒打,全踏马的拜你所赐。”
又啐了一口,此时唐辰没了凌晨那种骤闻隆王练私兵,冷静过人的劲头,完全像个市井混迹的小流氓似的,一脸戾气。
“老头子的账,老子迟早会跟他算清楚,踏马的打你一顿,感觉还是太便宜你了,总觉得不解恨。”
骂骂咧咧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萧二等人,恶狠狠地问道:
“老柴头的腿是谁打断的?是你们,还是他?”
几名青衣小厮谁也不敢说话,这时候他们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三少爷跟原来的三少爷完全不一样,睚眦必报,出手毫不留情。
亲兄弟都被他打的血肉模糊,更何况他们,平日他们仗着老爷夫人不喜这个庶出三子,可没少欺负他们娘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