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了,我带着李哥去打听一下消息,好随时调整接下来的计划。”
还有一点没说,他要去还债,魏忠贤这家伙借给他的钱,是从福王敛过来的财中抽出来的,这钱他拿着烫手,尽快还了,避免被姓魏的拿捏要挟。
尤其贵妃娘娘已经看破他敛财法子中的猫腻,那更要尽快还了,不然,谁知道姓魏的会不会也看出来其中猫腻。
尤其他,还是自己给福王物色好的替罪羊。
要是让羊知道了自己是替罪的,可能随时会被杀,那还不报复性地顶死你这个将他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
至于找他打听点朝堂上发生的事,不过是顺便的,毕竟除了凌晨刚埋了的那个,别的太监他也不熟。
计议定后,几人分头行事。
唐辰带着李荣直奔福王别院而去,还钱要趁早,免得被套牢。
阁老府后院。
李鸿悠然转醒,轻启双眸,瞧着洒在锦绣帷帐之上的春日阳光,一阵出神,好久才确信自己已经来到京城泰山家中。
昨日他回来后,便想着拜见岳丈,先是岳丈不在府中,后又说有要事处理。
他愣是直到用过晚饭都没拜见岳丈,这让他颇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岳父是状元宰辅,如今大郑官场的第一人,而他自己不过是个秀才后,被轻视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身旁早已有数名年轻侍女静候,见他醒来,齐声拜见。
一侍女手捧鎏金铜盆,盆中温水荡漾,飘散着淡淡的兰花香;另一侍女手持象牙梳,梳齿细密如丝,准备为他梳理长发。
水过三遍,净面刮耳后,李鸿坐在台前静候侍女为他束发,透过铜镜看着那侍女吹弹可破的脸蛋,心猿意马的他,没话找话道:
“最近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
为其束发的侍女听到那一口的苏丘话,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特地用同样的苏丘话回道:
“回禀姑爷,最新鲜的事,莫过于昨日午时后的一品楼诗会,据说昨日诞生了一位诗仙,一杯酒一句诗,与十八桌对诗,一局未输。
最后惊动了清浊司和隆王府的人,还传说两边的人为争夺这个诗仙,都打起来了。”
说话间束发完毕,李鸿却是怔住,一品楼诗会,他记得昨日进城前遇到的那对恶主仆,好像提到过。
一想起那对恶主仆,他心中就窝着莫名的火,也就是在城外,换到现在在城里,看那对恶主仆还敢威胁自己不,弄不死他们。
至于侍女后面的提的诗仙,被他自动忽略了。
大郑两百年就没出过一个正经会作诗的人,包括他岳丈。
也就是大部分南方的举子还都在进京赶考的路上,才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一个书生,唬住了那些北方的土鳖。
“姑爷,今天你也会去一品楼吧,能带着红袖吗?”
小侍女为李鸿穿上云锦长衣,整理腰间绣带时,大着胆子问道。
“哦,你想去?”李鸿低头瞧了一眼娇媚可爱的小侍女,嗅着那醉人心脾的幽香,他的手几次抬起又落下,心如火烧一般。
小侍女不知自己在人兽面前反复横跳着,只是自顾自地帮说道:
“红袖想看看那个诗仙长啥样,而且萧次铺的公子萧衡早些时候,送来口信说,今日也去一品楼,如若姑爷您醒来,可到一品楼中寻他。”
“萧衡也去?”李鸿蓦地从自己幻想的旖旎风光中清醒过来。
他与这位萧公子乃是同窗,又是一同中的秀才,在苏丘常将他们比作新的苏丘双骄。
第一任苏丘双骄,自然是他的岳丈和萧次铺。
既然萧衡相邀,那他不去岂不坠了苏丘才子的威风,正好也让那个所谓的诗仙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才子。
“将本公子从苏丘带来的香粉拿来,于本公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