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船上的唐辰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他嘟囔道：“谁在骂我？”
与他并排站立的秦贞素闻言，调侃道：“一想二骂，有可能是那个相好的在想你。”
“秦总兵这就说错了，咱们的唐大人，相好的没有，仇人倒是不少。”顾凯在旁边补刀道。
“哦，是吗？唐大人年纪轻轻便成了天子近臣，应该是那些千金大小姐们的心慕的东床快婿才对，怎么会没有相好的呢？”
许是，女人天生就爱关注他人的感情生活，没了马明在身边，秦贞素又成了那晚在画舫探听他人八卦的大姐姐。
“我给你说……”顾凯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当着唐辰的面开始说起他在京城干的那些破事。
譬如什么在徐阁老府门前唱莲花落啊，什么骑驴在午门前吓百官啊，还有就是当着京城百姓的面亲手砍自己外祖父啊。
通通被他绘声绘色地说与秦贞素听，就跟说书一样，不光秦贞素听的眉眼上挑，便是大和尚头上的戒疤都跟着抖动不止。
“总兵你说说，就他做的这些事，谁敢把他招为女婿？不怕再变成另一个陈家或者萧家？是吧唐辰？”
顾凯似故意恶心唐辰似得，问完秦贞素，还又问了一下唐辰。
不出意外的换来一声“滚！”
秦贞素哈哈大笑，指着顾凯道：“顾先生，你这是当着大和尚的面骂秃驴啊。他不就是不告诉你俘虏怎么用吗，没必要这么编排唐大人吧？”
不知大和尚两眼一瞪，无辜躺枪的他表示很无辜。
顾凯则摆摆手道：“我可没编排，现在京城真这么传，他的名声在外却是不怎么好，不信，你可以问问张少古张四公子，看他嘴里有关于世蕃的一句好话嘛，这也是陛下如此迟迟不招他回京的原因之一。”
秦贞素眉头一皱，“名声这个东西多数时候没用，但有时候确实会让人举步维艰。”
“阿弥陀佛！”不知大和尚双手合十，附和道，“唐大人这么聪明，想来必有补救之法。”
唐辰反问道：“大和尚佛法高深，我且问你，世人欺我，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当如何处之？”
不知大和尚一愣，顺口答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是和合二仙所言佛理，唐檀越可有另一种解答方式？”
唐辰笑着张开双臂，好似拥抱大海：“我没那两位大师的胸襟，我只有一句话两个字……”
“那两个字？”顾凯忍不住追问道。
唐辰收回双臂，猛地向大海挥出拳头：
“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