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形式写的?不是用八股文吗?”
“不是啊,太祖定制,不拘泥于任何形式,只要你能将时政策论讲清楚就行。”孙嵋的回答让唐辰更加迷茫。
他不死心地又问道:“那以什么标准判断文章好坏?”
“策论讲究的如何解决事,注重的是时务和方法,好坏的标准当然由历代邸报结果判断。
因为策论常常会拿历朝历代的发生过的事,再加上四书中的名句作题,让你破题解题。不过最近十年,时人倒是常用骈文形式写策论,当朝首辅徐时行大人曾用骄文得了状元,从哪之后时人多跟风模仿。”
说到这个,少女的自信还在延续,直到此时,她恍惚又回到了当年京城第一才女的气势。
唐辰摸了一把额头,他此时才知道原主为什么逮着那四六不等的骈文抄个没完没了。
感情徐时行掌权十多年,世人为了巴结他,连科举考试写的文章形式,都改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长此以往,何其可怕,关键听说徐时行比皇帝老儿的身体还硬朗许多,常年也没个头疼脑热的,皇帝老儿还偶尔吃药呢。
难怪皇帝老儿要弄下他去,与公与私,有这么一个大权在握,又巨能活的道德模范在身边,任那个皇帝在位都会寝食难安。
唐辰将东城所给他看过的一些徐时行的资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中微微叹息,转了一个话题:“听你的口气,你很擅长策论?”
孙嵋蚕眉一挑,微微扬起尖润的下巴,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道:
“那是当然,你别忘了,我父亲和汤伯伯他们都是科举出身的大才,从小耳濡目染。
我自三岁学字开始,常年临摹的字帖便是历代状元经义策论集注。
看的多,写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在我父亲担任苏丘知府前,还担任过一任巡安,那年他正好赶上一场府试,在那位知府的邀请下,与我父亲共同主持了府试。
当时父亲刚刚因为上书弹劾徐首辅,被罚了俸禄,没有俸禄请不起长随,我就扮作长随,跟在父亲身边照顾他起居,因此帮父亲审阅过一些考卷。
不是我自夸,他们那些人写的经义策论,狗屁不通,没一个如我写的好。
我爹以前常说,恨我不能是个男儿身,不然以我的能力,肯定会给孙家挣一个状元及第的牌坊来。”
唐辰瞧着自信心爆棚的少女,见她傲娇的如同一个小母鸡似的,心下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好笑,不由调侃道:
“看来,我现在的安排,误打误撞下,到让你圆了儿时梦。”
“哼!”孙嵋娇哼一声,脸带不屑的说道: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调侃,其实你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不信的话,你明天可以找人来出题,我当场写给你看。”
唐辰面色一肃,“找人肯定会找人的,不过在那之前,要给你换一副面孔才行,你这脸长得太好看,除了瞎子,谁见了,第一眼就会认出你是个女的,咱们本身就是去做假,可不能真拿人家当傻子,否则被当场揪出来,不但拌不到他们,反而会给那些人送功绩。
就是不知这个世上,有没有人会做人皮面具,如果有那个东西,会简单很多。”
“啊?”开始听到夸她好看时,她还嘴角上扬了一下,可听到人皮面具四个字后,孙嵋俏脸立时变得煞白,“不戴那个行不行?我可以将我的眉毛画粗,也可以学你们男人说话,还可以学你们男人走路…”
唐辰没好气地斥责道:
“想什么呢?人皮面具不是真的人皮,而是一种特殊硅胶做成的,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去休息吧。
明天我带赵起元他们三个去南城转转看,找找那些犄角旮旯里的老手艺人,顺便得将水搅的更浑一些。
不然各方都盯着你们父女俩,别说到御前了,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