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头我去后军都督府打听打听,看看这位小爷是镇海侯的第几个儿子?这行事,做派,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来我们这儿混资历的。”
李荣不甚认可地转头,问赵起元道:“唉,元哥,你的一个表哥不是给陆统领当亲卫吗?他没给你透露过这位小爷的底细?”
赵起元注意着三人说话声音,别传到那位小爷耳中,贴近二人耳边压低了声道:
“我问过表哥,表哥说听吩咐做事就行,跟着这位小爷比在衙门里看档案库有前途,再问具体的他就不告诉我了,说事涉机密,少知为妙。”
“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李荣和钱大通望着与看热闹的百姓一起起哄叫嚷的唐辰,不约而同陷入沉思。
就在衙门口的混乱一度将要失控时,忽听锵啷一声,长刀出鞘。
“所有人听令!”
“拔刀!”
“敢进三步者,斩!”
一声厉喝,长刀出鞘,寒光凛冽,瞬间将烦乱的场面镇住。
围观的百姓,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
唐辰在众人裹挟下,也向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见机的快,差点就摔倒。
顺着声音望去,但见一个年轻捕头,鹤立鸡群般站在众衙役身前,神情严正,目光如电。
第一个拔刀的正是他,许多想浑水摸鱼的人,下意识地都躲避着他的目光。
只有一个妙龄柔美的少女,在众人退后的时候,向前跨了一步。
娇娇切切,梨花带雨,正是孙山的女儿孙嵋。
“本案非涉百姓,闲杂人等不得旁观,请无关人员退出刑部衙门。”
那名年轻捕头面色冷峻,义正严辞地警告执意向里闯的孙嵋。
“那是我父亲…”孙嵋还想解释一句。
可那捕头根本不听,黑着脸道:“犯官家眷,在大门外等着大老爷们宣判,再敢向里闯,就地拿下。”
孙嵋急的直哭,盈盈弱弱,西子捧心,我见犹怜模样,在那捕头面前半点作用也没有。
“这捕头处事果断,有点意思啊!”唐辰随口夸赞了一句。
跟在身后的赵起元,趁机上前一步,凑到其耳边低声催促一句:“唐旗牌,马上就升堂,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哦,好!”唐辰点头应允,状态悠闲,完全没将他自己刚跟百姓一起起哄的事放在心上。
钱大通和李荣当即推搡挡在前面的百姓,“东城所办案,闲杂人等通通闪开。”
许是二人的口气生冷,又许是禁卫军东城所的名号太过吓人。
当这句话中气十足地喊出后,原本还围的水泄不通的刑部衙门口,立时闪出一条供人通行的通道。
不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的议论声,也随之传进唐辰耳朵中来。
“禁卫军东城所都来了,这次大老爷们审的到底什么人?”
“还能是是什么人?禁卫军涉及的案子,非富即贵,肯定又是那个为非作歹的勋贵贪官呗。”
“唉,年年杀贪官,可年年都有贪官,也不知咱这大郑朝怎么了?”
“你瞎说什么呢,不要命了,禁卫军就在前面,不怕被抓进诏狱里吗?快走,快走,别看了…”
如此议论声不时在人群中响起,随着他们穿过那条闪出的通道,原本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一个两个好似家里着火似的,全都走的干净。
等唐辰几人走到那捕头跟前,衙门口除了平日里的帮闲,已经没什么闲人了。
“我靠,禁卫军这么大的名声吗?谈虎色变啊!”
第一次见这等奇特场面的唐辰,不由啧啧称怪。
那个孙嵋听到唐辰声音,猛地扭头望过来,重又见到那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上优自挂着泪珠的她,先惊又疑接着一喜,一时间忘记怎么哭泣了。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