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子,太平宰相,天下大吉。”
唐辰将没说完的话说完,便不再言语,他不傻,听的出两个咳嗽声不一样,说明黑暗中有两个人,亦或者有更多的人。
只不过他对这个世界没那么大的归属感,挑破宫斗剧的把戏,对他来说就像给人讲剧透一样。
无聊躺在牢房中看别人因被剧透而抓耳挠腮,也是一种乐趣。
至于因此会产生怎样的后果,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管他外面如何洪水滔天,又不影响他躺在牢房里睡觉。
说不定因此触怒当今圣上,被一刀咔嚓了,他还解脱了。
黑暗中的那人听完这些话后一阵静默,就连呼吸声都消失下去,诏狱一时间恍惚成了落针可闻的死牢。
最后,黑暗中的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出言道:
“揣摩上意,可是要砍头的,那孙大人他不怕吗?”
唐辰本不想再说,不过想了想,便又开口道:
“这年头给朝廷当差,你不揣摩上意,怎么能当好差,就譬如你,当个牢头,是不是也要打听一下关进来的人身份,所犯的何罪,判断一下他是否有重新起阜的可能,以便接下来看人下菜碟。”
“那这么说来,孙大人被判个流放之类的刑罚,罪有应得了。”
“他犯了何罪?”
“你不刚说了,揣摩上意?”
“他是因这个被抓进来的吗?”
“当然不是,乃是因为上官弹劾他挪用一府税赋。”
“还是啊,有证据证明他挪用公款吗?”
“目前,好像只有那江宁巡抚的弹劾奏章。”
“就是啊,没证据凭什么判人家?”
“那就这么放了?”
“放不放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咱俩算啥人?一个阶下囚,一个看管阶下囚的,还能管得了人家大老爷们的判罚。”
“这不是闲的无聊,瞎聊嘛,你那么聪明,说说呗…”
“说什么呢?”
“说说假如你是大老爷会怎么判?”
“斩立决!”
唐辰干脆利落的回答显然惊住了对面之人,明显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那,你觉得万岁爷会不会朱笔御批?”
“发回重审!”
“恩?为何?我可听说这次是三堂会审,甚至你爹,咳,礼部陈尚书为主审,这样也要发回重审吗?”
“孙大人判什么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作为苏丘知府下台,还是在审了首辅小舅子之后。
如果孙大人被判刑,那苏丘出身的两位宰辅权势将会更盛,相权盛,则皇权危。
虽然只跟太子短暂接触过两次,但我也知道,他还不是那些老油条的对手。
万岁爷若不想被架空,日后政令出不了金銮殿,便只能硬保孙大人。”
黑暗中的人久久没有任何声音,就在唐辰以为对方可能已经走了的时候,那人又开口道:
“所以你让孙大人装疯,便是为了逃避处罚?好让万岁爷可以名正言顺地放了他?”
“一个小人物敢去摸大人物的虎须,除了吃了野蘑菇得了失心疯,便是受人指示,你说他是疯了好,还是坦诚受人指示的好?”
“疯了好!可那些大人们也不是好糊弄的,你这样搞,都知道是假的,还把本来不浑浊的水搅和混了。”
“浑水才好摸鱼,君权与相权又不是生死仇敌,万岁爷与徐首辅也不是不共戴天,只是形势发展到一定阶段,彼此对今后国家走何种路线,追求不同而已。
当然,如果徐首辅识相,便因这事退一步,致仕下野,还能保留一些体面,万岁爷也会念他的好。
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进退。”
“哈哈,大郑朝野上下,也就你这毛头小子敢说当今首辅
